自己的母亲如此不堪。
即使已经知道,是她和那个他叫了十六年的妹妹一起举报的他们家。
周围的人看着突然冲过来的魏文静和柳雨珍,面面相觑后,退后了几步,准备看戏。
即使过年了,魏文静也没钱买新衣服,原来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发硬,整个人更是瘦了十几斤。
好不容易回过头的柳锐军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是他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十分注意形象的母亲。
单元楼门前的大红灯笼忽然‘哗’的一下亮了。
寂静过后,魏文静看着儿子没出声,心中的不高兴更甚,“怎么,看到你妈,连叫都不会叫了?咋?嫌我丢人?”
“柳锐军,你别忘了,我再不好,也是你妈!”
尖酸刻薄的语调,连周围的人都不敢相信。
这就是那个原来的大学老师,整天穿的板正,走路永远把头抬得高高的魏文静?
柳锐军压下自己心中的酸楚,冷声说道:“你觉得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我们还能有关系吗?”
“我当时可是打电话问过你,你是跟你爸还是跟我,是你自己说跟你爸的!”
魏文静有些咬牙切齿。
“我把你们一个个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养大,你们一个个就是这么对我的?”
魏文静说完,周围的人看着秃嘴的柳锐军,忍不住帮腔,“魏文静,你这可是狭恩图报,你和你这个养女当时把柳教授两口子和柳工害的有多惨?”
“是啊,你瞅瞅,你把自个儿的亲生儿女害成什么样儿了,呵,现在守着个假闺女过得不舒服了?来找亲儿子了?你一个高知识分子,心亏不亏?脸要不要了?”
一个小区里,家里人很多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所以也没什么秘密,一家有点风吹草动,几乎全知道了。
“是啊,你现在看他们好了,自己扫大街扫不动了,又跑回来了,不是想复婚,就是要求人家认娘,你早干嘛去了?”
半年时间,魏文静脸如皮早就练就的城墙一般了。
“关你们屁事儿,自家事儿都管不好,管起我们柳家的事儿了。”
“楚荷花,你公婆现在是不是还和你们要一半的工资?你们家有米下锅了吗?”
“姚小桃,过年了,你娘家那群穷亲戚今年没来打秋风?这年年打秋风,我要是你男人,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陈大脚,你小叔子和你小姑子嫁娶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嫂子还是妈,你好好凑齐人家的彩礼和嫁妆后再操心我家的事儿吧。”
这巴拉巴拉一阵怼,周围的人瞬间熄火了。
谁都不想大年时节的找不痛快。
“有病!”
几人暗自嘟囔的骂了一句,转身回家了。
“你们回吧,我爷奶老了,大年时节的,我不想他们生气,明天我去找你。”
总归是亲妈,她说的也对,生了他,把他养这么大,他是得做个了断了。
不能一直躲避了。
魏文静看着冷着脸的大儿子,一时心里难受的哭了。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你以为我想那么对柳家?”
“我和你爸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他却为了一个刚认回来的小贱种,把我所有的存款票据都拿走给了她,还要赶走雨珍,他做的那么绝情,我不也是气狠了吗?”
“离婚的时候,我本是要带着你们兄弟两人的,可谁让你们那么倔呢?”
周围还有两个柳博远的同事正在垒旺火,听后微微摇头。
气狠了?
夫妻之间,一个气狠就报复,这样的枕边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柳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