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工作日,川河医院内没有那么多人,拿完号没等多久门诊大夫就叫到她们。
孟不芙吸了一口气,带着翠妞进去,然后开始你问我答、验血拍片等常规检查。
一个小时后,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看片子,眉头紧锁,“她的后脑受过严重撞击,瘀血的位置很明显啊。”
孟不芙赶紧追问:“那这是她智力缺陷的原因吗?”
医生沉吟片刻,“瘀血已经压迫住神经,会影响到她的语言能力,如果排除先天性的原因,这团瘀血很有可能是影响她智力的重要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孟不芙小心脏猛地一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医生说话有转折。
“这处伤应该有四、五年的时间,当时受伤时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这些瘀血在她脑子里散不去,如果一直不能排除患者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医生说道。
孟不芙看看一无所知的翠妞,心沉了沉,“如果动手术呢?”
“可以手术,但……综合她现在的情况以及目前的医疗水平,暂时不建议患者做开颅手术,开颅手术要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和评估,我更建议你们去看看中医,看看能不能促进瘀血的吸收,实在不行再选择动手术也不晚。”医生一边说,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
脑溢血是可以自行吸收,但这位患者脑内的瘀血过了四、五年依然压迫着颅内神经,现在仅仅是影响语言或者智力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而且开颅手术不是个小手术,但凡能保守治疗的情况下他们会尽量建议患者保守治疗,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到了十一点多,孟不芙领着翠妞离开川河医院,来时她们两手空空,离开时,手里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个人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翠妞往孟不芙的方向凑了凑,小声问道:“翠、翠妞生、病病了吗?”
孟不芙回过神看向翠妞不安的眼睛,微微勾起嘴角安慰说:“翠妞脑袋里长了多余的东西,等你吃完药它就能消失,到时候你就好了。”
翠妞懵懂地点点头,“是、是因为、为……东西,所、以翠妞、妞脑袋疼、疼吗?”
孟不芙点点头,“是的。”
“哦,那、那翠妞、好好、好吃药。”翠妞一脸认真,“不、不担心。”
“好,不担心。”孟不芙冲翠妞微微一笑,心里依旧一片沉重。
如果不是刚刚医生的问诊,她根本不知道翠妞居然还有脑袋疼的情况,她对翠妞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
作为一个老病号,她太知道医生话里的意思,翠妞智商上的缺陷尚不能明确判断,在能够保守治疗的情况下开颅手术是最不建议的选择,可是,保守治疗真的有用吗?
一时间她又想到了储物间的那块熠熠发光的天云魄,如果小伙计的消息准确无误,那么天云魄是不是也能治好翠妞脑袋里的瘀血?
等公交车的十多分钟里,她的脑子里闪现了千万种想法,心里情绪似惊涛骇浪在翻滚,脸上不显一分,只有一双眼睛越发乌黑幽深,看起来心事重重。
下午孟不芙也没能带着翠妞去玩,而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又去了中医院,再次检查一遍翠妞的情况。
一番检查过后得到的信息大同小异,同样是保守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决定第二阶段的治疗。
如果说这期间有什么消息能够让孟不芙感到没有那么压抑,那便是经过这段时间与胖婶的合作,再加上她自己摆摆小摊,手里的钱暂时还能支撑翠妞第一阶段的保守治疗。
一时间她心里说不上是沉重还是侥幸,沉重是因为翠妞的情况不明朗,存在太多风险;侥幸是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