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叹口气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之前租的是于老师的房子,说实话于老师两口子挺照顾我们的,但她儿子实在……实在有些离谱。”
钱月梅和刘国康对视一眼,接着又看向刘婶她们。
“小芙当初租房子签了合同……”刘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遍,关键的信息一点都没漏,比如当初林琳是如何砸门强硬要求退租等等。
虽然贺刘两家姻亲已断,但中间到底还夹了个阳阳,可别真信了贺一北的片面之言以为她们是骗子呢。
钱月梅和刘国康两人听得脸色发青,他们只知道孟不芙一家租贺家的房子,但不知道中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贺一北也是他们两口子看着长大,从小到大品学兼优,接人待物都没的说,怎么工作了就成这样子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要说这家伙的工作待遇挺不错,自己也是个有志气的,咋的现在一门心思用在父母的财产上呢?
这老贺两口子还没死呢,现在计划也太早了点吧。
还有贺一北后娶的那个老婆,听说也是大学生呢,听小刘描述和泼妇没啥区别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所以我们并不是记恨于老师的儿子,左右我们是租户,只要距离川洋近哪的房子都是一样,但不能让人平白诬蔑。”刘婶最后说道。
钱月梅听完点头,甚至都觉得有点羞愧,毕竟诬蔑她们的人是她小孙子血缘上的父亲。
她在心里组织了下言语,斟酌道:“小刘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和老刘不知道有还这么一出,自打阳阳他爸妈离婚后,关于那边的事我们便很少再过问,联系也甚少,就是每个月那边会来人看看阳阳,要不是上次饭馆偶遇,我们都不知道你们还认识……”
说着说着钱月梅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事贺一北的确办的不地道。
孟不芙笑了笑,“这些事和钱外婆你们没有关系,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刘婶之所以会提起也是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毕竟我们只是租了个房子而已。”
钱月梅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当即保证:“小芙你放心,咱们之间是咱们之间的交情,退一万步来说你还救了阳阳,我们刘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是非不分!”
“对!”刘国康脸色微微缓和,“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还不了解?那混账东西说的话你们就当没听见,别和他一般见识。”
“刘叔说的是。”刘婶露出笑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值当计较了。”
又说了几句后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她们一行人便提出告辞,毕竟家里还有个即将放学等待吃饭的孩子。
钱玉梅和刘国康自是客气的话说不停,而且还拿了不少糖果点心让她们带走,直到送她们到院子时看到早该走了贺一北,刘国康才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事。
为了防止小孙子独自跑出去,院子里的大铁门一向是锁着,没有他开门贺一北除非翻墙出去,否则大门是走不了的。
不过看看满墙开得正盛的蔷薇花,他目光里划过一抹遗憾,咋的没骨气翻墙出去呢?
这蔷薇花他老伴儿精心伺候了好几年,长的那叫一个好,尤其是藤蔓上的刺那是密密麻麻。
他和钱月梅两人就当看不见脸色难看的贺一北,自顾自地站在院子里话别,后来还是刘婶看时间真来不及了,嘴上说了好几遍时间不早了这铁门上的大锁才打开。
等她们三人都离开之后,贺一北才走出大门,看着对面的小洋楼他身体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虽然我和刘嫣离了婚,但我们两家交情毕竟在,您二老不要被外人骗了。”
说完,他也不等这对前岳父岳母再说些什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呸!”刘国康恨不得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