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晚梨跟阿姨说,要帮阿姨完成站在舞台上的梦想吗?”
“记得。”乔泠来看她时,特意穿着她喜欢的白裙子,头发扎成她喜欢高马尾,那张清艳的小脸难得露出温柔,“不只是小时候,罗姨,我现在也记得。”
罗淳雅就笑,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笑成了月牙儿,“可是泠泠,阿姨不想要你和晚梨替阿姨完成梦想了。”
说了太多话,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缓了许久,才轻声开口,“泠泠,你和晚梨不要再跳芭蕾了,永远不要,跳爵士好不好?”
“好。”
后来,她和余晚梨放弃了芭蕾,学起了爵士。
...
“泠泠?”池年温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乔泠回过神,侧目看向他,“怎么了?”
“罗姨醒了。”
闻言。
乔泠往病床上看去,看着那双浑浊的眸,她微抿起唇,心沉了沉。
病房里寂静无声,气氛异常压抑。
站在门口的医生和院长赶忙走了过来,谁料走了没几步,罗淳雅忽然发出一道尖叫,枯瘦的手死死攥住余晚梨的手臂,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对不对?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对不对?”
“别想...你别想....”
余晚梨紧抿着唇,不为所动,任由她的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
“罗姨!这是晚梨!这不是邢惠!”池年攥住她的手,没敢用力,柔声安抚她,“罗姨,你别怕,别怕。你忘了晚梨了吗?她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罗淳雅安静下来,手指渐渐松开,低头呢喃,“孩...子...我的....晚梨...孩子....泠泠...我的孩子...”
恍然间,她清醒了几分,缓缓抬起头,眼神略有些清明,“你...小...小年?”
“对对对,我是小年。”池年动作轻缓的将余晚梨的手臂拿开,心里不是个滋味。
罗淳雅眼睛一亮,歪着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乔泠和余晚梨。
她笑,很开心,“晚梨,泠泠,你们来看我啦?”
“对,妈,我和泠泠来看你了。”余晚梨摘下鸭舌帽,双臂背在身后,脸上带着笑。
乔泠示意院长先出去,倒了杯温水,递在罗淳雅嘴边,轻声说,“罗姨,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