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赶紧打开门。
发糕拎着一把镰刀,神情慌张地等候着。
刘丕沉声道:“其他人呢?”
“冬瓜和肥牛正盯着那个小蟊贼,末将担心陛下安危,便先来禀报。”
“为何不告诉赵公公?”
发糕自然而然道:“末将这个狗屁将军是陛下亲口封的,只听命于陛下。”
刘丕心中一热:“皇庄戒备森严,怎么会进贼呢,该不会是养殖队的紫苏吧?”
发糕摇摇头:“绝不是紫苏,她没那么矮。而且对方是个男的,估计比属下小两岁。”
“难不成是咱们的人?”
发糕沉思片刻,推测道:“方才属下只见到他偷偷摸摸地钻进后院,走路扭扭捏捏,不像是咱们的人,反倒有点像外院的小太监。”
刘丕瞬间来了精神。
外院那些太监宫女,要么是边缘人物,要么就是背景复杂,估计有一大半都是梁昊心腹。
其中有十来个七八岁的小太监和小宫女,虽然身份不明,却从未见过他们做事。
听发糕这么一说,刘丕也顾不上其它,揣上自己的小铁锹,让发糕带路,往后院奔去。
寻着冬瓜和肥牛留下的记号,两人很快走到后院东角。
墙外便是小溪,墙下埋有暗渠,将后院水渠与小溪贯通。
肥牛手持木棍,冬瓜提着一捆麻绳,趴在茂密的灌木丛后,目光牢牢盯着那个小蟊贼。
发糕悄然捏住嗓子,发出一声轻盈的虫鸣。
肥牛和冬瓜听到信号,当即回过头。
见到刘丕,两人略微有些意外。但小蟊贼当前,不宜打草惊蛇,便伸手示意刘丕和发糕沿隐蔽路线绕过去。
来到灌木丛后面,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话语,然后将目光聚集到小蟊贼身上。
小蟊贼虽然穿着和小乞丐一样的服饰,但刘丕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确是个小太监。
朦胧的月光下,小蟊贼的脸出奇的白。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钩子,焦急地盯着暗渠出水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浮现。
刘丕碰了碰发糕,然后朝他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
发糕点醒肥牛与冬瓜,护卫队三人组当即弓着身,朝三个方向散开,缓缓接近小蟊贼。
小蟊贼兴许是没料到被人发现,始终没有抬头,时不时还会捏着兰花指驱赶蚊虫。
肥牛率先走到小蟊贼身后,不用发糕示意,扬起木棍,直接朝小蟊贼的天灵盖砸去。
等小蟊贼反应过来,木棍已经击中要害。
估计是力道不足,小蟊贼只是吃痛摔倒在地,并没有晕死过去。
发糕眼疾手快,不等小蟊贼挣扎,跳起来坐到对方身上,亮出锋利的镰刀,顶住咽喉。
“不想死,就乖乖投降。”
小蟊贼极度恐惧地点点头。
冬瓜抽出麻绳,熟练地将小蟊贼的手脚捆住,最后才招呼刘丕过来。
“陛下,抓住了。”
刘丕凑近一看,发现对方正如自己所料,的确是一个小太监,而且还有点眼熟,估计是伙房发生命案时瞥见过。
小太监见到刘丕,脸色更加煞白,手脚开始发抖。
发糕瞬间给了他一记大耳光:“老实交代,你私闯后院禁地,究竟是何居心?”
小太监牙齿打颤:“是胡管家让我来的。”
“哪个胡管家?”
“大蕤客卿程先生府上的胡管家,小人便是他送到葫芦谷的。”
在发糕的审问下,小太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起因还是皇城福鱼谣言。
程先生身为梁昊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