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诸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它们当中的一个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着的这个虫称为蛊。
蛊的产生就是相互厮杀的结果。
苏良哲就是被这么养大的。他的父亲生下很多小孩,并把这些小孩放在一起,不定时的会给他们喂饭,这个前提是,父亲心情好的时候。
生他们的女子各种各样,有野心勃勃的,让自己的孩子变得强大,好让父亲满意,从而提升自己的地位。也有胆小懦弱,不敢争抢,结果被厌弃。也有不堪忍受的,抛下了孩子,选择自杀,留下的孩子在黑暗中挣扎。
苏良哲的母亲是第三种,这就代表着他需要付出很多代价才能活下去。
韩冼前来找苏良哲,是已经查到苏家如今竟然是个空壳。看似还是名门望族,可里面已经一干二净,甚至是欠了很多钱。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沧柳会选择苏家。韩冼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注意到苏良哲。
韩冼说:“你应该恨极了苏家。”
苏良哲轻轻的笑,“恨?不,我怎么会恨?感谢还来不及,韩大人,你为何要这么说?”
韩冼沉吟片刻,说:“我记得,苏老爷死的那一天,你们都在苏府。我见过苏二郎和三郎,他们那一天应该是会去酒楼赴宴,但他们没有来,如果我要查苏老爷怎么死,想必,你们也都把痕迹抹去。”
“那么,韩大人想查吗?”
韩冼摇头,“不会,他的死,自作自受。”
“.....”苏良哲没想到他说的那么直接。
韩冼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是知道苏老爷是怎么死的,苏老爷一个尚健壮的中年人,一个人要想杀他,并不是容易的事,但如果是一群人,那就可以解释了。
苏府的那一天,苏良哲是亲手送父亲上路的,老大沉默抓住父亲挣扎的手,老二老三已经兴奋起来,对他们而言,手刃父亲,是等待已久的好事。
苏良哲想到那一天,身上久违的感到疼痛,他直勾勾的看着韩冼,说:“弑父并非我想做的,我只是为了自保,有错吗?”
“错。”韩冼很认真的说:“这是错的,真正要做到报复,是让他生不如死,而不是留下一个把柄被人威胁。”
苏良哲诚恳的点头,“是,你说的有道理,但没有回头路了,你知道的,我需要保护自己。”
“苏家欠了很多钱,你承认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但看起来我做的还不够好,让韩大人你发现了。”
“大概,换成我,也会吧。”韩冼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丑陋又黑暗。
苏良哲已经将韩冼当做自己的同类,他们都是黑暗的,笑容是对着陌生人的,而他面对同类,则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冷漠下来,问:“韩大人想知道什么?”
韩冼也没废话,问:“你和沧柳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给苏府提前安排一条退路,要不然,那两蠢货就会把苏府给毁了。”苏府还有女孩子,苏良哲绝对不承认,他对苏府是有感情的。
“你知道什么?”韩冼一语双关,沧柳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选择了沧柳。
苏家虽然成了空壳,但那名字还有着价值,苏家从来都是中立,若是偏向沧柳,这皇族和世家,胜负难分。
苏良哲很直白的说:“如今的皇室弱,沧柳寇氏如今压着皇室,至于,沧柳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需要亲自去看看,你是个聪明人,不能一条路走黑。”
寇信睿是不是和你说过我?韩冼直接问出这句话,让苏良哲有些无奈,他点了点头,说:“是说过,还说你油盐不进,依我看,你明明是在等时机。”
“不要一条路走到黑。”韩冼将苏良哲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