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三点半。
正搂着小蜜熟睡的王淞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作为斗牙直播的运营副总，他主要负责星秀区事务。
“什么事？”王淞没看来电信息，直接接起了电话。
“……”
“什么？你再说一遍？未成年退款？信息已经初审完了，进入公司数据库，谁特么给你们的胆子入库的？初审是谁？你们是猪吗？”听完手下的话，王淞当时就怒了。
总教练这个账号王淞清楚，纯路人神豪，他在上半夜就跟斗牙各大公会沟通过来，也确认了不是外站来引流的。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发怒，而发怒的原因也不是未成年退款的问题，而是入库的。
信息入库之后就会留下痕迹，这样以后有关部门要查的话公司这边根本无法隐瞒。
所以王淞才会大发雷霆，而这个初审的员工在他看来更是罪不可赦。
“王总，我问了，小李这几天精神不太好，心思有点不集中，所以……”
“精神不好就特么请假，辞职，这是理由吗？啊？你告诉我这是理由吗？”王淞怒不可遏。
“王总，是这样的，小李老婆半个月前跟人跑了，所以……”
“呼……”王淞深吸了口气，看着旁边悠悠醒来以前也曾是别人老婆的小蜜，语气忽而放缓了许多，“行吧，就这样，我马上来公司。”
王淞不再发怒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同情，做了斗牙平台这么久的运营副总，他也知道，像总教练这种ID背后所代表着的是什么，别人要申诉退款，并不是你卡在初审就能忽悠了事的。
一个能豪刷上千万的账号，这背后代表什么？那是代表这个家庭至少有一千万的流动资金的，就算他是未成年人刷的，你也得好好跟人家谈，这些有能量的家庭可不是平头老百姓那么好拿捏的。
就在王淞焦头烂额，极力想找出总教练这个账号背后家长信息磋商时，天色渐渐亮了。
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斗牙公司关于总教练这个账号未成年退款的内部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雨神的耳朵里，然后……
然后主播群里直接炸了，当然，这个消息不是雨神直接透出来的，他是通过群里的一个小主播嘴里透露出来的。
……
睡眼惺忪的林婉婉揉了揉散乱的头发，挂了手机。
刚才是公会管理打来的，电话内容就一个信息。
“婉婉啊，现在主播群里都传疯了，总教练这个号很可能是未成年人刷的，被他父母发现了，已经申请退款了。”
“这个消息会长那边也跟斗牙的一位实权人物确认过了，基本属实，你想想怎么办。”
“公会这边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最后斗牙和那边没谈拢，要是全额退款的话，公会这边的损失会长说了，可以给你报一半。”
听到消息的林婉婉脑子一下就蒙了，很久才起床拉开窗帘。
此刻晨辉恰好越过地平线，灿烂金光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瞬间铺满整个卧室，只余她身后那方寸之地，晨光勾勒出了一道曼妙妖娆的动人曲线。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