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啸没等来师尊清正道长的消息。但又怕老道寻找他,遂留给店家一封书信。
指的是纳入外门弟子一事。
再说一行人到了老人山南麓的肖家村。只用了多半日的时间。
五个人三匹马。
小山村百多户人家,离老远便看见炊烟袅袅,闻到稻米的香味儿。
听说刑老大的老家,在大夏国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山村。
仿佛近乡情怯,触动了心事。刑老大眼圈儿一红。
见王啸瞅他,刑老大道,“小侯爷,可曾怀念我大夏故土?”
“唔……”
浅浅道出一个字,也是莫名的感伤。
“属下亦是,人老了终将落叶归根的,家中孩儿,也该有小侯爷一样高了?”牛二道。
“唔,牛百岁那小子啊,小时候来府中玩儿,还打碎了娘亲房中的花瓶儿……”
他娓娓道来,往日一幕如昨。
“还仰仗小侯爷讲情,犬子才未受到责罚,属下一直铭记于心。”
牛二突然客气道。
“牛大叔见外了……”
王啸笑道,“当日母亲只是吓唬他,谁曾想,牛百岁居然哭了……”
二人闲聊,刑老大偶尔插上一句。今日言谈比较正式,在几年之中,第一次以小侯爷、属下相称。
而靳勇父子则默默无语,也首次知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
侯门,在其父子眼中,是一个需仰望的存在。再看王啸时,更加敬重了。
再说刑老大和牛二,间接透露出辞别的意向。王啸当时允了,并答应他们,拜入仙门之日,即为二人送行。
至此,三个人均放下了牵挂。
说话间,到了村口,两旁皆是一人多高的庄稼地,谷物长势茂盛喜人。
“不准动!缴械不杀!”
一个顽童从青纱帐里钻出来,不是一个,是一群。各持木刀、木剑,小脸蛋儿各涂了颜料。
当先的顽童七、八岁,头梳冲天杵。
众人一见大乐。
“你们是歹人么?”
一个小女孩儿怯怯问。
“歹人不会告诉你,他是歹人的?”王啸笑嘻嘻道。
小女孩儿和其他孩儿一样,身上尽打补丁。一个个小脸儿清瘦。
农人的日子不好过。让人看着心疼。
“那你们是好人啰?”
冲天杵的顽童接话说。
“当然是好人啰!”
靳勇爹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久违笑容。
众人再度大乐,并与孩儿们同行。
“可爹爹说,穿青衣长袍圆领的都是歹人呢!”
小女孩儿仰头对王啸说。
王啸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众人一听明白了,孩子们指的是官差。除了仙鹤林之外,各个乡村均属“白帝城”管辖。自然有官差上门,强征赋税了。
好在几个人不是官差类似的打扮,不然与顽童“干架了”。
小女孩儿叫小花,冲天辫的小儿叫黑蛋儿。
“小花儿,你爹爹是谁啊?”
王啸意有所指的问。
可谁料小花儿“嘤!”的一声哭出声儿来。
黑蛋儿接道,“他爹叫肖劲,给官差抓去啦……”
听到此,不止王啸,众人均一皱眉。
这时众人到了村口,几棵柳树下,有几个农夫、农妇见陌生人与孩子们在一起,遂走近围观。
他们注意到,村口一侧有一块花岗岩石,爬满了青苔。比房屋略大,显得特别突兀。
后来听人说,巨石叫仙人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