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无路,众人自然原路返回了,走上了王啸建议的窄路。
失去了一人,宗门上下皆心情不好。
其中有一个炼六的青年,瞄向某人的目光不算友好,眼珠子通红的让人如芒在背。
某人纳闷了,又招谁惹谁了?
王啸仍与沈丘月同行,似无意中问起面貌不善的青年。从沈丘月口中得知,失足坠火的少年,乃青年的亲弟弟,叫大伢子。
王啸寻思了,你弟弟的死和老子有个毛关系?
擦!不会是见老子外来的,无端泄愤吧?这种人见多了!
走不多远,前方有一处裂缝,有火焰喷出。众人止住了脚步。
“哼!”
有人冷哼了一声,人们纷纷投去目光,见是大伢子。他兄弟二人皆在葛平门下。
“这位王道友,你领的路,自当以身犯险,是也不是啊?”
大伢子道,遂面向他人,似在征得附和声。其身边人能感觉到他的恨意。
这种恨,势必杀人饮血方才解得。身边的低阶修士,不自觉挪动一下脚步,不想沾惹上麻烦。
看状态,这兄弟俩平日没少欺负低阶弟子。
其实,掌门人几个也觉这样说话不妥,正待出言相劝。那边王啸则挥手示意。
先让大家注意观察。他自己几步走进裂缝,轻轻松迈过去,又轻轻松松退了回来。
二寸宽的缝隙,火焰喷出倒挺高。
正如他所预料的,大部分弟子中招,哭爹喊娘一片。大伢子也不例外。
越过火墙后,道袍一下子便燃着了。一个个扑打火焰时极狼狈。
凡高阶能御剑的,一跃便过,项龙试一下,也照个灰头土脸。
而王啸一直面无表情。
好歹是全过去了。有人道袍焚毁了一半,有人烧光了眉毛。也有手和脸颊烧起泡的。
大伢子又质问了。为什么大家都有事,唯独你王啸一个人安然无恙呢?
这边沈丘月也忍不住了,遂寒着脸扭头道,“小弟呀,你说实话,是不是你隐瞒了什么?姐姐和长辈们,可待你不薄啊?”
“姐姐呀,你错怪小弟了,非是小弟隐瞒,而是小弟本来武修出身,平日就这个身法,或许是与武修的身法有关呢?小弟还怕说错了话,再给人质疑。”
他最后一句,刻意捉提高嗓门似无意的向大伢子一睨。
这时人们恍然大悟,症结在这儿呢。
王啸的解释滴水不漏。只有徐掌门觉得事出有因。便出言呵斥了大伢子一句,罚他一路禁言。
惩罚不大,但对大伢子是种侮辱,更恨人入骨了。
王啸不由得感慨,这个人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人。有时挺冤挺无辜。
无奈之下,王啸又做了示范,迈出跨去的,让大家自己看。
众人不傻,先后看出了重点:唯一个快字了得。
接下来,一路行走了百里路,路遇火墙无数。均平安渡过。
这里已是火焰的中心地带了。前方有一堵火墙高达十几丈,目测宽度有十几丈。
其它地方均不可通行。方圆十几里只此一路。
这宽度,跨越是不可能了,商议后,只能由筑基高手携带。
宗门当中,掌门徐树人、葛平夫妇均可带人。而项龙和沈丘月则力不从心了。
就这样,掌门三个往返几次,将门下弟子一一带离。
最后剩下了王啸一个,一个人原地发呆。他并非过不去,只是心下觉得别扭。
试想,大家都知道某人御器是个弱项,升腾术又过不去这高度。
若是有人回返,哪怕是只看一眼,“雷霆仙宗”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