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哪一号的人物啊!” 堂邑侯府,馆陶长公主不耐烦地轰走又一个前来问路地勋贵,瘪瘪嘴道:“他们真当我馆陶的脑子是牛粪做的,什么钱都敢收是吧!”
虽然以见钱眼开而闻名,但馆陶长公主很清楚什么人该见,什么钱该拿。少府的东西偷运几车没关系,只要不像之前那样胆大妄为到动了内帑和粮仓,两宫太后和皇帝都会睁一只闭一只眼。而像田地农民这类关乎民生的存在……馆陶她是碰都不碰。
收贿那是有迹可循的,即便那钱来路不正也怪不到馆陶长公主的头上,顶多是查行贿者干了什么。
而要是像进了诏狱的勋贵那样私吞田宅,逼农为奴……那她即便是皇帝的亲姐姐,刘启也会顶着压力给她教训。
所以馆陶长公主相当清楚弟弟的底线在哪儿,什么是可以碰的,什么是想都不该想的。
堂邑侯陈午见状不免担忧道:“陛下这次龙颜大怒,不会真的把诏狱里的犯人们通通砍头吧!”
“怎么,你是有狐朋狗友和老相好在里头?”馆陶长公主瞅了眼丈夫,后者立刻讪讪地辩解了几句,瞧得她十分无语:“诏狱都下了,你还当皇帝是在开玩笑呢!”
馆陶长公主的话令陈午低下头,明白这事没法周旋,不过前者随即说道:“进诏狱总好过进内官狱和廷尉狱。”
依她对刘启的了解,这事不杀几个典型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进内官狱的皇亲国戚和进廷尉狱的二百五就是刘启用来敬猴的鸡和给天下人的交代。
至于那些在诏狱里辗转反侧的,要么是贪的不多,要么是背后有人,总之在国除或者交齐罚款后就能安全回家,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去救。
“你这几天看好那几个混小子,没事别去触皇帝的霉头,否则我也救不了他们。”馆陶长公主此刻无比庆幸几个儿子贪归贪,但蠢的不知田地与佃农该如何隐藏,所以没和诏狱里的倒霉鬼们同流合污。
堂邑侯府一直都是馆陶长公主做主,所以在妻子这儿,陈午只有点头听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