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南王后之上的刘启面色凝重道:“提醒梁王看好宗庙,不要让淮南王的孩子有哭庙的机会。”
“诺。”宦官令应声后没有立刻去办,而是秉着为君分忧的想法大胆提议道:“陛下若怕淮南王的子女借机哭庙,何不以太皇太后或皇后的名义请其过去做客,然后……”
宦官令到底是臣下,所以不敢对淮南王的子女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梁王殿下到底是男子,看住淮南王庶子还行,可是那淮南翁主……”
不得不说,宦官令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历史上的淮南翁主刘陵可是和她表面功夫一流的阿父一样难缠。
若非先帝一脉几乎像是开了挂般难搞,没准以刘安父女的城府,还真能把先帝一脉从关中的椅子上拉下来。
“既然如此,就以太皇太后的名义邀请淮南王的子女入宫,然后令淮南翁主陪伴太皇太后把!”刘启丢给宦官令一个赞赏的眼神,在其离开前还特别嘱咐道:“记住,要大长秋亲自迎接。“
“顺带让信乡公主与越儿随宦官令一同迎接淮南王子女。”呵!要跟他装是吧!那就看看谁更恶心。
根本不怕对方和自己装白莲的刘启冷笑一声,就不信派信乡公主与刘越一起去接淮南王子女还拿不下两人。
如果他们敢拒不上车,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彼时不用刘启出手,关中那些苦主就能活活骂死他们。
…………
“到了关中,你不要随便行动,而是得像阿母说的那样一切都听我的。“刘陵生的聪明伶俐且口才不错,所以自出生后一直很受父母喜爱,地位甚至一度高过同母的兄弟刘迁。
然而在淮南国发生巨变后,淮南王后虽是让刘陵带着她的血书去关中认错,可是与之同行的却是庶子刘子建,而非淮南王后的嫡子刘迁,这让刘陵在狐疑之余,忍不住新生怨念。
呵!
平日里说的再怎么亲热,有事时还不是儿子为重。
那刘迁就和刘子建一样派不上用场。
如果她是男子,哪里轮的上刘迁和刘子建在这儿张扬。
“诺。”刘子建明明是淮南王的庶子,但是在刘陵面前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知道就好。”刘迁不在,刘陵没法将气撒到同胞兄弟身上,所以只能恐吓刘子建,看着对方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后满意地撇过头。
“另外,奉劝你一句,不要随便去接关中的话。”刘陵没有看到刘子建低头的那刻眼里闪过凶狠的光,而是在挑起车帘后面色凝重道:“咱们一家都在刀尖上起舞。”
刘陵不知刘濞的疯癫程度,但是一个能把关系不错的亲戚诱骗到吴王宫后逼其叫门,直接把淮南系的两国都拖下水的藩王已不能以正常的眼光所看待。
“吾父与吾等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淮南王后在送女出发前再三强调要尽可能地谦卑恭谨,要在刘启的面前尽量诉说刘安委屈不易,然而刘陵清楚以关中的尿性是不会让刘安顺利逃脱的。
毕竟她的大父刘长……就是被先帝骗去疯狂捶杀了审食其后落得个活活饿死的下场。
而他阿父也是和几个兄弟忍了十几年的监视才分得一个七零八落的淮南国。
“翁主,未央宫的马车在前,您看……“
就在刘陵想入非非之际,坐下突然一停,随即便有车夫的询问声传入耳中。
“来者是谁?”刘陵没有下车,而是警惕地握紧利刃,让随从过去询问一二。
“是椒房殿的大长秋和信乡公主,以及皇十一子刘越。”
得到回复的刘陵内心一沉,知道阿母的计划怕是被关中预判了。
如若只是大长秋过来,那么刘陵或胡搅蛮缠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