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现代没人坟头蹦迪,把祖先的骨灰做成钻石乃至发射上天的硬核狠人。
虽然刘瑞还没夸张到那种程度,但也不是一句话能吓到的存在:“况且这是父皇生前的愿望。”
反正先帝墓都封了,也不能跳出来打刘瑞的脸:“大父与阿父去世都念着黔首,嘱咐葬礼务必从简,不要干扰休养生息。如今见得阳陵县之繁华,往来皆无目不识丁者。难道不是令人喜悦,令人欣慰得事吗?”
薄太后本不喜争辩,闻言也不再过问。
一旁的信乡长公主见状,既是错愕于自己真是过来吃饭的,同时也为薄太后没有计较薄家子弟的污蔑而松了口气,逮着机会说了些让薄太后开怀大笑的话后又陪她与宫婢们打了几场麻将,很有技巧地输了点钱后一身轻松地离开椒房殿,结果被等候已久的李三顺势拦住。
已经成为宦官令的李三保持着谨言慎行的处事原则,陪着笑道:“耽误长公主出宫是奴婢的不是,可陛下有事请长公主过去,还望长公主暂留一会儿。”
“陛下所请,我又岂能不接。”信乡长公主不知刘瑞为何请她,但是想到科举的笔试将近,没准皇帝想打听一下学生们的成色,于是便琢磨着有哪些才子可以一提。
要说这大汉的公主里谁最有牌面,莫过于被薄太后抚养,被皇帝委以重任的信乡长公主。
虽说她的姑母刘嫖已经证明了“有权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前提是你能做好失败的准备”,但是在新帝登基,馆陶大长公主因刺杀案而离开关中后,信乡长公主便接过姑母的权柄,开始做起政治掮客的买卖。
当然,考虑到馆陶大长公主与先帝的关系不是她能效仿一二的,信乡长公主在一步登天的同时也比姑母更谨慎,更想做出一番事业。
“来了?”回到宣室殿的刘瑞翻了翻薄太后送的《卢氏本草经》,随口问道:“你对未来有何规划?”
“啊?”已经列好才子名单的信乡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即答道:“陛下不问今年的学子里谁能中举?”
刘瑞有些莫名其妙道:“这得由太学府的博士们批完试卷后才能作答,问你何用?”
末了,他还补充道:“难道你想顶替太学府的博士给学子出题?”刘瑞倒是不反对信乡长公主当出题人,前提是她真有那策问天下的本事:“还是说……你把科举当成可以操作的买官利器,所以想来试探一下朕的态度?”
听见刘瑞语气一变,信乡长公主连忙答道:“我以琢磨着三瓜两枣的公主哪有那般心思,那都是像您这样的明君做的。”
“明君?”刘瑞咀嚼着这一说法,失笑道:“我才继位不到一年,哪里称得上‘明君’二字。”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好在殿内没有长辈,信乡长公主与刘瑞的关系与其说是兄妹,倒不如说是上下级。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刘瑞像是现代的HR般问了个难以避开的尖锐问题:“你有考虑结婚吗?”
信乡长公主比刘瑞小了一两岁。
在着女性比男性更早成婚的年代里,比信乡长公主更小的鲁王赵王都已经成婚,独留信乡长公主成了宫里的单身人士,与会稽郡的乌伤翁主一南一北地杵着碍了不少人的眼。
刘瑞倒是不希望信乡长公主或乌伤翁主结婚。因为她们单身才能在工作上发挥最大价值,否则碍于夫妻关系与妯娌关系,刘瑞也不会放权给她们。
距离较远的乌伤翁主姑且不谈。
就说眼前的信乡长公主手里握着阳陵县的茶肆,太学府的公开课表与正在修建的藏书阁。
虽说太学府的公开课表与藏书阁的书单还需刘瑞点头,但是只要信乡长公主耍耍手段,不经意间漏点什么,就足够阳陵县的诸子百家们喝上一壶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