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到的韩嫣,上前稍稍挡住皇帝的视线道:“说正事呢!皇兄可别继续吓唬弓高侯家的小公子了。”
“好吧好吧!给他上杯热茶安神。”不必刘瑞多使眼色,殿内的黄门就给战战兢兢的韩嫣递上热茶,甚至还把香炉放到韩嫣身边,以此让其镇定下来。
“这下可以好好回话了吗?”刘瑞看着宫里的漏斗,唤回还在失神中的韩嫣:“最好在宫门落锁前讲完来意,不然朕这儿可不会有你的位子。”
回过神的韩嫣在大惊之后反而冷静的犹如机器,然后以清晰的口齿讲完他借匈奴套索勾搭信乡长公主,结果却让信乡长公主联想到汉匈之战里的攻守问题。
刘瑞在听韩嫣的讲述时不由自住地身体前倾,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套索啊……”
如果不是信乡长公主足够敏锐,发现这一难以重视的“武器”,估计大汉会在牛皮绳上吃个大亏。
而且还是影响汉匈战争走势的大亏。
“确实是该好好琢磨下应对之策。”因为大汉肯定要与匈奴一战,所以刘瑞很早开始研究匈奴人的文化。而且不止是两汉的匈奴人,就连唐代的突厥,中亚与欧洲的阿提拉都上过刘瑞的研究笔记。
如果不是朝代太远加精力不够,刘瑞都想研究一下蒙古帝国和元朝,以及沙俄是怎么吞并金帐汗的。
“这事还得找墨家和魏公商议一二。”
“魏公?”
“就是前任云中郡太守魏尚。”
“前任?”消息滞后的信乡长公主瞳孔地震道:“陛下竟将魏尚公留了一年之久?甚至还想令其致仕!!”
“不是令其致仕,而是他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刘瑞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朕不能让八十几的老将继续戎边,同时也得给匈奴露个破绽。”
“破绽?”信乡长公主愈发的难以置信:“所以您拿云中郡作赌注,还把魏公调回长安?”
即便碍着君臣之别,信乡长公主仍大逆不道地起身劝道:“您这是拿云中郡,乃至大汉地边境冒险啊!”
卫霍之前,文帝留给大汉的武将底牌除了周亚夫便是镇守云中的魏尚。
历史上的魏尚本该死于公元前157年,但是因刘瑞的存在,满身旧伤的他如今在赶张苍的记录。
近汉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乡沙幕。
如今没了魏尚镇守云中,那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