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胡王卢他广归汉的消息震惊了草原各部与大汉朝廷, 可是就刘瑞与军臣的反应来看,卢他光就是一个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当然, 不把他上称量量, 只瞧他的象征意义, 无论是军臣还是刘瑞,都会做出假模假样的严肃表态——一个谴责卢他光忘恩负义,一个赞扬卢他光迷途知返。总之就是吵得很大, 但实际交锋却趋近于零——毕竟就公元前的情况也很难搞些意识输出。
现代人靠GPS和联合国都没法做到来去自由呢!古人别说是出个国,就是出个郡, 出个村, 都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也正因为这个环境,诸子百家里最平和的黄老家都提倡武德, 推行六艺。而且在从上至下的大复仇思想下,女子也被要求有个强壮的身体,而且是越高越好,越壮越好。
《诗·卫风·硕人》有言:“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楚辞》里也提到美女的标准是“丰肉微骨,调以娱只, 曾颊倚耳,曲眉规只”。
所以就先秦、西汉的标准来看,卫穆儿是美女中的美女。
硬要说有什么不好的,那便是她的美丽过于超前,以至于让先帝都为之震撼,最后在“儿子可能注孤生”与“口味奇特”间选择塞给儿子一堆家人子。
结果缺人缺到嘴角冒泡的刘瑞一股脑地丢去女工不够的织布局,然后还给她们出了一份嫁妆。就当是替父还债,补偿这些女孩损失的美好年华。
刘瑞:不愧是我。
先帝刘启:你是不是有病啊!
因此在这个时代里, 经商的与押镖的都是硬核狠人。
尤其是去外国经商的。
贝爷跟他们一比都算是过于娇弱。
由此可见,信息差与认知差在这个时代也能产生炸裂效果,以至于被刘瑞利用了个彻彻底底,导致以为自己才是“钓鱼者”的乌桓人彻底傻了。
“陛下关闭边境贸易自然有怕匈奴报复的缘故,可是要说有多怕呢!估计不及乌桓大人的一半。”李息瞧着满脸怒气的乌桓细作,不开心道:“急什么啊!坐下,坐下。”
文艺复兴时的贫困画家要是看到乌桓细作的脸色,一定会往他的脸上抹点油料,看看能否滴出堪比液体黄金的绛紫色来。
同理,李息看着对面的脸色,也是担心对方会被活活气死:“急什么 。你要是被这点小事活活气死了,那乌桓大人还得派个心胸宽广的收拾残局。”
对方在那儿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慢慢坐下,由衷地赞美道:“你们……够狡诈的。”
“这怎么是狡诈呢?”李息有些莫名其妙道:“你们捕猎不放饵吗?”
“……”
“就算不放饵,那也得有猎犬前去探探路吧!”
“……所以那支商队就是你们的‘猎狗’?”乌桓的细作咬牙切齿道。
“怎么可能。”李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们与匈奴人做合法生意时会直接去对方部落吗?”
“怎么可能!!”乌桓的细作下意识道:“又不是嫌命长。”
不仅是乌桓人,匈奴人自己也很清楚他们的形象不好,所以提供“□□”或“定点服务”。
“货物只是肉,商队却是左谷蠡王亲自派的。”
“……您是在开玩笑吗?”乌桓的细作彻底糊了:“左谷蠡王不是跟中兴说那老阉奴走得很近吗?”
“所以我说中兴说那阉人不懂政治,更不懂他的上司需要什么。”李息问道:“人只会在天灾来临时听狗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匈奴有多少贵族,多少势力?”
“中行说那阉奴因反汉而让单于不要使用缯絮,饮用茶叶。可你觉得习惯了缯絮的人还能忍受皮袄贴身吗?就算单于毅力强大,可匈奴有那么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