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不敢看文帝的脸色, 甚至因刘瑞的行为被迫挂上“羞耻”面具。
可不是羞耻麻!
他之前还吐槽是谁如此倒霉,死后还要继续听着儒生念经。结果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一家人。
他儿子……备注, 是未来的儿子不仅在他的坟头建了一个全是学者的城市, 甚至在他阿父、大父的坟头也如法炮制了个。
这……
这让他……
上座的文帝似乎感应到儿子的心虚, “漫不经心”的评价道:“我这孙子……真有意思。”
完了,气到连“朕”都不说了, 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让乃公听听武士们的打斗声也就罢了, 怎么还让儒家在乃公的坟头疯狂念经?”不仅是刘启, 另一时空里的刘邦都嘴角抽搐,恨不得把三十二年后才出生的曾孙暴打一顿:“他是不知乃公有多讨厌儒生吧!“
刘邦拿儒生的帽子当便盆的故事虽是野史的夸大其词,但是他与儒生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当年他为增强自己的“天授性”, 同时也为拉拢民间门的宣传力量, 所以请儒生为自己站台。叔孙通是最早响应刘邦号召的, 所以在缺人的刘邦那儿得到重视, 可以参与汉礼的修订。
可到后者想拉同门迎接这泼天的富贵时,鲁儒们的抖起坏了大好局面。哪怕是楚元王刘交和荀子之徒张苍、浮丘伯出面也难以扭转刘邦的意志。
于是在萧何等人的支持下, 黄老家成汉初的显学,并且风光到东汉末年。
以刘瑞对儒家的了解, 只要他们还把鲁儒当成黑锅,就不可能真的走上独尊之路。
“不过看乃公曾孙的做派,也不像是废黜百家的人。”刘邦想起被逼大封异姓王的事儿,暗自想道:【要是为给儒家的话语权掺沙,乃公倒是可以忍受……】
想起自己被不停打脸的经历, 刘邦立刻收回此念。
不。
他不能忍儒生在自己的坟头疯狂念经。
“彼婢生的。可惜恒儿走的太早,不然……”刘邦的拳头蠢蠢欲动,但又很快吐出浊气:“这厮儿……类我。”
“类我。”
【就野史来看, 刘瑞把几大考场建在祖宗的坟头是纯纯的乐子人行径,但是以政治的角度看,这确实给科举出身的贫困学子站台,和吕雉在刘盈死后拉刘邦的虎旗来镇压藩王是一个思路。】
被CUE的吕雉:“确实如此。”
抬身份的最好方式就是有牛人担保。普天之下,孝字当头。还有比皇帝的阿父、祖父、曾祖更值得信赖的担保人吗?
至于是死人还是活人……
吕雉下意识地捧起酒杯,思考如何走出“钻石带青铜”的困局。
管他的,只要有用就够了,是死是活很重要吗?
天幕下的学子……尤其是眼里散发出清澈愚蠢的学子被天幕……应该说是素未谋面的孝高武帝感动得眼泪汪汪:“他人真好……”
老一辈的勋贵倒是担心自己的后代被内卷的贫困生挤占空间门,不过想到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当个被皇帝用来遏制寒门的蠢人比混吃等死的废物还要糟糕——因为废物只要躺平就无人在意,而蠢人……
“哎!”
“哎……”
在有一个傻儿子的情况下,无论是聪明的文帝还是老成精的勋贵都发出来自灵魂的惨叫:“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弹幕)【啊……我还以为瑞瑞子是纯纯的乐子人呢!合着是有政治目地挑选考场啊!】
(弹幕)【不然呢!你当治理中国史上的第一帝国不要脑子?大汉不似大唐,有个可以参考一二的封建王朝。大汉的前面要么是奴隶制的夏商周,要么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