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年轻人不要太自信, 自信容易彻底翻车。
当郑谨告之乌桓人想仙人跳时,早有准备的刘瑞表示完全不慌,可以把跳他的乌桓就地埋了。
当郑谨告之伊稚斜从龙城逃跑, 军臣那单于当的旗下全是二百五时, 刘瑞表示完全不慌, 反正挑拨内部矛盾的目的已圆满达成, 伊稚斜那跑男的死活无关紧要。
可当郑谨告诉他王庭对上左谷蠡部的同时还有一个左谷蠡部与鲜卑交战,刘瑞是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咋地。
匈奴掌握了超前科技, 已经能把左谷蠡部有丝分裂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反应过来的刘瑞尝试理清思绪:“伊稚斜从龙城逃跑后军臣带着大军讨伐这个叛徒,然后在左谷蠡部的驻扎地与左谷蠡部交战。”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 但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诺。”
“可在王庭与左谷蠡部驻扎地上的左谷蠡部交战的同时也有一支左谷蠡王部与鲜卑交战, 并且得到我们安插|在兰氏部的细作认可。”
“诺。”为了证明消息的来源足够可靠,郑谨还贴心补充道:“回话的细作是兰氏买来的丁零奴隶,一直都在提供可靠的兰氏情报。”
“确定他没被收买。”
“我不相信左部的羊价贬得只剩半壶盐,连匈奴人都快要上称吆喝卖了的情况下还有人比陛下开得价格更高。”郑谨就差拍胸脯道:“况且我们不止插|了一个钉子,还有别地的细作提供旁证情报。”
刘瑞这才放下心来, 但又没法想清为何会有两个左谷蠡部,以及哪个左谷蠡部是伊稚斜的亲兵。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郑谨见皇帝摸着下巴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人不可能凭空变出。所以伊稚斜要把是把姑夕王或左贤王部顺利策反,要么是把老弱病残留下来当迷惑军臣的烟雾弹。”
“无论哪种,匈奴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平白减了咱们的力气。”
刘瑞的心里还是期待匈奴面临的是第一种情况,因为那对匈奴将是翻天覆地的绝杀:“要是对方一周内没南下抢劫, 那就由咱南上拿下左贤王部的草场。”
想通了的刘瑞把现有的策略再次一换,同时让大匠部队做好准备。
…………
左谷蠡部的战火烧了一夜。
起初是塔尔罕与他的哥们同王庭的先锋打得不可开交, 随后加入姑夕部与左贤王部的援军,自此成了匈奴王庭与匈奴左部的史诗级混战。
真正让人停下手的不是左谷蠡部的兵源耗尽,而是于单正式加入玩笑般的战场后发现竟有自家的骑兵帮着对家来打自己, 于是冲着对方喊道:“蠢羔子看清你大王是谁。”
对方的眼睛被鲜血糊的只剩一只,加上天黑本就难辨盔甲下的真貌,所以对方只是听着敌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并未因此停下动作。
气不过的于单扯过对方的领子,结果被头槌撞得跌落马下。
“左贤王!”
“大王。”
军臣的亲兵赶紧搭救,但还是让于单被人刺了肩膀。
“大王?”那个用头撞击于单的混子立刻停下攻势,停那儿看着于单问道:“你是大王?”
于单的回答是干脆利落地一刀。
不过这人的反应还是惊醒了已察觉不对的人,加之太阳彻底升起,众人也都可以看清敌人的脸,所以在认人的惊呼声与告罪声中结束了这从未有过可怕闹剧。
不解气的于单望去并没有被现实安慰,反而快被眼前的情况气得半死——倒下的人里有姑夕部的,左贤王部,甚至还有兰氏部的旁系子弟……就是没有伊稚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