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
这或许是次子的幸运吧!
虽然无法继承家业,但也没有太大压力。
安归亚的父亲和他一样主攻外交,并且是比他还忙的外交统领。因为有走南闯北十五年的经验,所以不仅练就了身强壮身板,更是精通多国语言,使人一见就会惊呼“此人一定是个儒将”。
“国主今日还与我问起你来,说是汉地要如何对待楼兰。”安归亚的父亲回家后未用过晚饭便将妻儿带到专门用于谈话的房间门:“我在莎车国的朋友已经替你说好了阿亚,是国主的外甥女。”
“莎车国主的外甥女?”老妇感到匪夷所思:“不是说找商人之女吗?怎么变成国主的外甥女了?”
安归亚的父亲只是淡淡回道:“莎车国主的妹夫有着最多的马车,你说他把女儿嫁给咱们儿子到底图啥?”
图啥?
还不是图安归亚出使大汉后身价上涨,莎车国的贵族动了间门接联姻以找汉室要内部价的心思。
当然,国主下凡做铜臭生意是不好听的,所以才有贵族替国主捞钱,商人替贵族捞钱的外包政策。
“你不过是去了次大汉,咱家的地位便水涨船高到与国主相提并论。”
要知道,安归亚带回来的可不只是刘瑞的赏赐,还有汉军拿下河套后所接手的西域男女。
这些人里不乏家破人亡的愿意留在汉地牧羊,但也有被转送走的、掳走的贵族由汉军和楼兰的使臣送回西域。
西域人少,能回一个是一个,所以在见到久别的亲人后,安归亚于楼兰乃至西域人的心里无疑是个善人,这就让他有了远超实际年龄的民间门口碑。
当然,对国主而言,臣子比自己有名绝不是件好事。
“我不过是一介臣子,怎能与……”安归亚话没说完,父亲便从兜里抓出一把金粒洒在桌上:“国主赏的。”
当着妻儿的面,他再次强调道:“这是国主当着众人的面赏给我,赏给安归亚的。”
他看已明白什么的儿子,再次问道:“还需要我来替你猜猜国主是个什么心情吗?”
“说实话,他没把我当场拿下都算是有理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