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胆猜测:“孙都,你……”
南越的中尉与拍桌而起的南越御史对视一眼,摇摇头后不再理会对方的怒目。
“原来你们……你们……”南越御史指指公主再指指同僚,从牙缝里憋出怒骂:“好一对有硕鼠之行的豺狼虎豹,扯着那凛然的假皮在这儿龌龊地谋划越人的土地。”
南越御史想到昌平大长公主的跟前骂她,结果被义纵拿下。
“放开他。”昌平大长公主并未因御史的话而感到生气,但对方却因昌平大长公主的态度而怒意更甚——因为公主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孤自然能离开此地,可你觉得孤离开后南越是恢复平静,还是被赵佗的子孙毁成废墟。”
南越御史的表情一僵,不由自主地想到来时所看到的场景。
混乱的城市在昌平大长公主的强权下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被吓出城的黔首官吏也都回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前提是它们没被赵家的爪牙烧成废墟。
“至于你……”昌平大长公主的眼里满是不屑:“也只会在嘴皮子上指责孤。你若是把辱骂孤的能耐用到赵佗的子孙身上,也不至于被人压到孤的面前。”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善则称君,过则称己。”
昌平大长公主的嘴巴之毒毫不亚于眼前的御史,让其有种咸肉上称的紧张感:“君待你如草芥,你视民如浊气。”
“你连阻止乱臣贼子的勇气都没有,何谈以一重卿之身去治理国家?”
昌平大长公主将南越御史的骄傲捶得七零八落,更扎心的是她捶完御史还不忘去榨干对方的最后价值:“废物如你,在无力上谏后好歹也要行使御史的责任,把乱臣贼子的罪行都公之于众。”
“乱臣贼子?”南越御史恍惚地对上昌平大长公主的眼睛,朦胧的思绪在此清明——这女人不是来主持公道的,她是来鸠占鹊巢的:“你,你……”
“孤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无需你来提醒孤的真实身份。”昌平大长公主的语气在警告后变得温和起来,避免将南越的御史逼得太紧,以免没法名正言顺地把便宜表兄一一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