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系统那儿兑后嗣?”卫穆儿是懂系统且懂刘瑞的, 所以看到大白蛋的第一眼就明白对方相干啥:“咋地?让我孵化啊!”
虽然她是一米八几的大老娘们,但是这个巨蛋的体积还是超越了“膈屁股”的程度:“系统没给说明书?”
“没给。但是这颗巨蛋的详细介绍上写了能定孵化时间。”刘瑞将卫穆儿上下打量番,最后落到对方的小腹上。
“……你就非要让我生吗?”卫穆儿没好气地瞪着对方。
“不然呢?找个不知情的女人在宫里守活寡?还是让不同母的后嗣为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西汉算是比较遵循“嫡庶神教”的, 但都做到这个份了, 还是有戚夫人、刘荣、杀母立子的破事。
“说得好像同母的兄弟姐妹就没龌龊。”
“但至少比不同母的搞派系斗争要来的无害。”刘瑞叹道:“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结果是肉烂在自家的锅里,而且日后也不便于伤筋动骨式的清算。”
“朱棣对朱允炆, 朱高煦对朱瞻基。”
“……那是叔叔对侄子,兄弟相对时可没闹得兵戈相见。”
“李建成对李世民。”
“嘿!你是非要拿特例拆我的台啊!”这次轮到刘瑞在那儿没好气了:“就这么定了。”
也只有在说不过对方的情况下, 他才会摆皇帝的架子。
卫穆儿也不是反对有个孩子,毕竟在系统的强大功能下, 她也不必承受生育之苦和子不类父的教育难题。
只是……
“为什么是现在?就不能再等一年吗?”卫穆儿掰着手指道:“南越的事儿还结清, 西域与匈奴也是大事没有, 小事不断。”
“说到匈奴……”卫穆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您真不放于单回去?”
匈奴在马邑那儿除了损失两万精兵与年轻的贵种当户, 便是让左贤王于单被汉军活捉。后续的双王谈判上,刘瑞也是同意放回活捉的当户、都尉, 但不放回左贤王于单, 一副要学秦昭襄王把楚怀王囚禁到死的模样。
“放回他的好处少于放回他的坏处。”虽然签订了停战条约, 但刘瑞可没放松对匈奴的监视:“军臣老了,又是在明显感受到机能衰退时遭遇了政治与军事上的滑铁卢, 所以在很多事上无法做到当断即断,斩草除根,而是像对待一件破衣服般缝缝补补又年,直至一些亲近人都看不下去了。
“呼扶罗那小子离亲政还有十二年, 这里头有太多的空间挑起呼衍氏、夏日图、于屠日禅这方摄政的龌龊。”更别提在王庭之外还有“不听话”的乌孙与另立门户的伊稚斜在虎视眈眈。
“一鲸落而万物生。”
“我又不是养不起个匈奴王子,所以让他在这儿呆到寿终正寝吧!”刘瑞把空空如也的陶杯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然后倚着榻上的靠垫继续说道:“我还准备给他安排个阏氏把小匈奴的党锢之祸延长十年呢!”
“小阏氏?咋的,嫌汉家的女人还没吃够远嫁的苦?也不怕关中的勋贵把你喷的脸上勾芡。”
汉匈签下和平协议后, 匈奴送回的可不只有被掳走的汉人和他们的子女,还有几位远嫁公主的骨骸与陪嫁者的遗骨。
对此,军臣还以不能打扰祖先安宁为由让刘瑞放弃,但刘瑞的说法是关中与边境的黔首想去龙城问问冒顿的亡灵能否放回被殉葬的汉人骨骸,所以在“你不给我送回我就亲自去拿”的大威胁下,汉人的骨骸总算是回到故土。刘瑞甚至力排众议地将远嫁的公主、翁主、以及被杀的使臣宫婢都葬于长陵、霸陵。
他们既为汉家而死,那么包括刘瑞在内的生者便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的忠烈的身份。
“我是想看匈奴内乱,不是想把自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