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上言辞恳切地向商淮凝道「对不住」,信纸上的情意从字里行间漫了出来,几乎少有姑娘能驾驭得了这番柔情攻势。
但商淮凝专治各种不服和PUA,所以看完只觉得乐呵乐呵,感触不大。
酉时过,江沐渊拿着这张信纸一目十行:“爱妃真是厉害,让郑大将军对你如痴如醉到这种地步。”
他挑了挑眉,顺手将那页信纸放圆桌上,然后又继续端碗喝药汤。
宫人们基本被屏退,这是他俩密谈的习惯,连谢汶、浅儿也都退到了屋外。
「......
一夜暴富:心疼郑炮灰一秒钟。
初月:我已经替郑炮灰尴尬了。
蝴蝶飞飞:字写得不错......
喜羊羊粉丝:你们考虑过郑炮灰的感受吗?
money:你俩没有心。
......」
“陛下过奖了。”商淮凝慢条斯理地端杯品着茶,“郑殊忘约臣妾明日申时在清湖见面,陛下认为,臣妾该赴约吗?”
“看你。”江沐渊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因为不用再在商淮凝面前装模作样,他懒得喝这苦涩的药汤,起身端着药汤径直走向窗棂。
“臣妾认为有必要去,但隐约又觉得略有不妥。”商淮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偏头看见江沐渊非常自然地将药汤倒进了窗前的那盆金枝玉叶里。
商淮凝:“......”
「......
为你钟情:艹,破案了,难怪柠柠这盆金枝玉叶最近老死掉。
goodluck:这是换的第三盆还是第四盆了吧?
......」
“我们的计划卓有成效,朕的人从边关传信回来了,六百里加急。”江沐渊倒完药汤又回到圆桌旁坐下,“金哨子确实能够联系上北疆可汗毕力格的部下。”
商淮凝胸有成竹地勾唇:“恭喜陛下,案情逐渐明朗了。”
“其实朕之前就有想到,但金哨子证实了朕的猜测。”江沐渊左手托腮,另一只手将倒空的药碗当陀螺旋转把玩。
商淮凝定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商淮凝,并特地扬了扬眉,好像是在示意她追问,不然他就不回答了。
相比江沐渊,商淮凝更是局中身不由己的那个,她扁了扁嘴,嗤笑一声顺着他的意追问:“敢问陛下猜测的是什么?”
“这绝对是个让你兴奋的话题,”江沐渊按住药碗,倒扣在桌面,凤眸如鹰隼锐利,“郑殊忘贪污军饷,与毕力格做买卖,军饷大头进了毕力格的腰包,但郑殊忘和他的西北军们也不算亏,因为他们交易的是战争的胜负。”
商淮凝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同时又有点钦佩:“郑殊忘还蛮有生意头脑嘛,用钱换和平和加官进爵,而且胆子也很大,兵权和荣华富贵都握在了手里。”
「......
安安:我懂了,就类似踢假球,是吧?
傲娇的喵:好像是的(流汗.j
g)
......」
“爱妃,你似乎很崇拜他?”江沐渊眉间不舒服地皱了下。
“臣妾更崇拜陛下,能轻易看穿他的图谋。”商淮凝顺势拍马屁,露出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江沐渊没有计较她的真心假意,接着道:“可惜的是,金哨子的证据不算完全顶用,关键还是账簿......”
“只要找到账簿,才能证据确凿,给他定罪,”商淮凝半是自言自语,半是附和他,旋即决定道,“臣妾打算明日赴约。”
“爱妃先前不是说觉得有些不妥吗?”江沐渊反问。
虽然他猜到商淮凝肯定会赴约,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