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男人们纷纷转身,山贼们也闻声望去。
高大的身影,踏着黑暗而来,身着黑衣头上包着块黑色的长巾。
身影缓缓走到众男人身前。
“我乃玄衣军,止戈天师坐下大德导师张大虎。”
镇里的男人,闻听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玄衣军,脸上神色都放松了不少。
可看到张大虎就孤身一人时,又悄悄的抓紧了手中的菜刀、锄头。
山贼们,在张大虎报出玄衣军时就开始哗然,毕竟最近耳边听的都是玄衣军剿匪记了。
可是环顾四周后,发现却是只有张大虎一人,几百颗心就都放回了肚子里去了。
金钩寨大当家,面露讥笑道:“狂徒,你玄衣军最近是势大,但就你一人,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死。”
“我止戈天师,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只要我诚心祈祷他,哪怕他远在万里之外,须臾间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张大虎语气恭敬,甚至朝着千刃峰方向微微叩首。
“哦,是吗?那你倒是祈祷下,我看看你们那个狗屁天师,能不能杀的了我。”
“哈哈哈......”
“对啊,装神弄鬼。”
“狗屁天师。”
山贼们,哄堂大笑。
张大虎大怒,随即就盘膝坐在街道上,学着赵言乱掐诀,嘴里嘟嘟喃喃不知道念着什么。
山贼们,见有马戏看了,也就不着急发泄欲望了。
饶有兴致的看着神神叨叨的张大虎。
片刻,张大虎没词了,心中却叫苦不迭。
天师你怎么还没到啊。
灵光一闪,就冲着身后众男子大喊道:
“不想死的话,就坐下,望着大山方向,在心中呼喊止戈天师的名讳。”
众男人刚刚推开家门,完全出于责任和一腔热血。
如今被这黎明的风一吹,再看着心狠手辣的山贼们。
这群老实巴交的农民,早已经腿肚子抽筋了,完全没了主心骨。
被张大虎这么一吼,都乖巧的坐下,面朝着伏龙山脉方向闭起了眼睛。
片刻后,山贼终于没了兴致,开始躁动。
“大当家的,这狗屁天师既然杀不了我,我可要去找娘们了。”二当家不耐烦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对,找娘们。”
“喝酒吃肉。”
山贼的哗然声,还在虚空传荡。
安坐在马背上,刚刚还叫嚣着要去发泄的金钩寨二当家。
就觉的眉心一麻,脑袋要炸了。
“砰。”
整个头颅像西瓜般炸开。
众山贼就感觉下了一场热雨,伸手一抹,满是红白的粘稠液体。
腥臭充斥着他们全身。
所有山贼都愣住了。
片刻后,恐惧达到了顶点。
马背上,两位大头领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城门方向的虚空中。
赵言倒背双手,傲然飘来,晨风吹拂着他的长衫猎猎作响。
“是天师,你们的诚意打动天师了,张大虎拜见天师。”
“草民拜见天师。”
众男人倒头便拜,虔诚的眼中都流下泪珠来了。
因为他们明白,自己得这条命保住了。
上下老小,一家都保住了。
而山贼们,此时反应就截然不同了。
马背上的当家们神色铁青,愣愣得看着半空中徐徐飘来的赵言,不知在想什么。
喽啰们则低下头颅,连看都不敢看,有些刚刚说过天师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