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既明眼中的小狐狸正垂眸专心地审阅着自己的辩论稿,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线,明晃晃地落在女人的脸上,将其脸部的线条修饰地更加锋利,而那眼尾的绯红更盛,久久难散,更是冶丽。
少年不过匆匆一眼便偏离了视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不要看,不要关注。
秦缈倒是没有关注到这些,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既明的这个辩题上——
第一轮的辩论选题已经出来了,还是江禀去抽的,但秦缈也是今天才知道。只能说,江禀这手气比秦缈和钟舟舟两个人加起来,再翻个倍,还要好!
“‘这是不是一个看脸的社会’……还是正方……江禀,你这手气真的可以去买个六合彩了。”秦缈拿着宋既明的稿子,偏头朝江禀打趣了一句,转眼又不由晃进那双透亮的琉璃目中,不免愣了下神,心中难免生了一个念头——
这题目搁在宋既明手上都不用讲,往那里一站就好了。
听到秦缈的话,宋既明的视线偏了两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唇角翘起了一难以察觉的弧度。
从前觉得这张面孔也没什么,既得不到老天爷的厚爱,又得不到同龄人的真挚情谊,大多时间里都生活在虚与委蛇中。现在,却因为秦缈的这一句另类的夸赞而感到欣喜。
宋既明觉得,自己真的被秦缈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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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的辩论赛,秦缈分的组里只有宋
既明一个人参加,而且还是需要总结陈辞的四辩,压力不可谓不大。
钟舟舟跟秦缈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女生格外诧异,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就是宋既明的性子,外冷内热的他没准可以给他们带来新的惊喜。
“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到你会想打四辩。”秦缈如实说道,“不过还好,你遇到了一个打四辩非常厉害的人。”秦缈挑了下眉,暗示意味甚浓。
宋既明轻声嗤笑了一声,对秦缈的自恋不做评价。
而且,他也不会让秦缈知道,自己想打四辩就是因为她……在写这篇辩论稿之前,宋既明翻遍了BBS上所有有关学校辩论的视频,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秦缈,将头发高高束起,露出精致中透着锐气的五官,将对方四辩的结论尽数推翻,又重新输出自己的观念,紧接着便是透着豪情壮志的总结陈辞,让旁观者听了便觉得热血沸腾。
宋既明被那个影像中的秦缈吸引,被后者拉入了那一片唇枪舌剑的战场,又在心里遗憾自己没有在现场为秦缈擂鼓呐喊。
以至于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就将自己想打四辩的消息发给了钟舟舟。
宋既明想,重新走一遍秦缈走过的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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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缈这个人,从来只在嘴上自恋,自然猜不到宋既明想打四辩是因为自己,但从手中的稿件中,女人探到了一点不同。
拿着这一份连修改痕迹都没有的手写稿,秦缈觉得宋
既明真的将这次的比赛看得很重。
这到底是写了多少遍才有这一份稿子的?
秦缈心觉好笑,却在无端间多了几分认真。
“你们俩别在这里杵着,挡光。”钟舟舟格外嫌弃地将两个人赶到了旁边,秦缈无奈地扯了下嘴角,玩笑似的吐槽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卸副社长了,站着都遭人嫌弃。”
钟舟舟随即给了个白眼。
秦缈扭头不再理会,目光巡视四周,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又从旁拉来一个塑料小板凳,朝宋既明说了一句:“坐。”
见秦缈跟前的这把蓝色塑料小板凳,宋既明眉头一拧,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发觉确实没有额外的地方或者是椅子能让他坐下,遂而只能作罢,认命般将那个目测只有二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