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呼吸粗重,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她凑近一点,想听清他到底是在说什么,谁料刚靠近他一寸,宋玄安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她。
他手掌滚烫,握住祝余的肩膀,仿佛要把她捏碎,力道大到她骨头疼痛,几欲喊出声。
宋玄安醒过来,手一下松开,似是喃喃自语,“抱歉,水姑娘……为何在这?”
祝余听得出来他松了口气,跟她方才做噩梦初醒时模样相似。
她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肩膀,“安安怎么了?”
宋玄安脑子烧的晕乎乎的,他发现自己这会儿连对方的声音都听不太清了,挣扎了一会儿索性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我没事……”
说完话,又躺了回去。
祝余见状,有些奇怪,不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无比,像贴着火炉壁一样。
“安安你发烧了,快起来擦擦身子降降温。”
对方甩着浓厚的鼻音,轻嗯了一声,就没了后续。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祝余轻叹口气。
她将他扶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往往床外面挪了挪。
“小腰还挺细的。”
祝余惊奇的嘀咕了一声,又忍不住戳了一下,手感也好。
这可是当女皇怎么也得不到的福利啊!
当然,只能碰一会会。
祝余这几日看他那样涂药,猜到了伤口发炎可能会发烧,没想到来的这么迅猛。
她熟练的用冷毛巾为他擦了擦额头,然后喂他喝下自创的退烧药,然后扶他躺下,盖好被子。
一夜过去。
宋玄安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险些栽倒在地。
祝余刚好背着背篓回来,见状吓得连忙冲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哎呀,安安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祝余的口吻带着责备,宋玄安却是愣了愣。
但他依旧神色平静,轻轻推开手臂上的两只纤细的手。
“多谢水姑娘,在下没事,休息片刻可以离开了。”
祝余看着他这副决绝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微恼道:“你就这么着急去找你那仇人报仇?”
宋玄安毫不犹豫道:“是。”
祝余怔在原地,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酸涩,咬牙道:“那你去啊!现在就去!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声加重了不少。
宋玄安眼神定定的望着某处虚空,思考了好一会,偏头有些不解。
她似乎,在生气?
祝余背着背篓冲出门去,又重新折回山上挖另一批草药,洗干净之后拿到街上药馆去卖,天黑回来发现宋玄安还在。
她气消了点,准备好了晚饭和调配的药剂,悄无声息放在他床边的桌上。
每次她离开之际,都会听到一声清冷的道谢声。
“多谢水姑娘。”
祝余冷哼一声,没理他,快步跨出门去。
接连几天,她都没有搭理宋玄安,只是把药放在床旁,然后离开。
尽管看着他胡乱糟践自己的身子,也没有多插手。
每每强迫症犯的时候,祝余都恨不得冲上前,把他那些乱绑的绷带全剪掉。
但她还是忍住了。
真搞不懂,那么着急离开,却选择让伤口愈合最慢的方法。
这天祝余一早出去挖草药,碰巧挖到了个灵芝,她高兴地的去到县里医馆,结果发现大夫不在,小二做不了大价钱的主。
她又去了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