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在湖南,没有接到朝廷的旨意,不敢乱动。只好就地整训,将那降兵降将,打散了编入各部,总人马已经达到了七十万人。
然后将人马分为五部,每部十万人,分散到周围府县,助民农桑,兴修水利以保障农田。自己率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罗公山下,静待朝廷旨意。
忽一日,后军赶到,吴三凤、陈圆圆出现在吴三桂面前。陈圆圆见了吴三桂,泫然欲泣,见是在众军士面前,生生忍住了。吴三桂也是激动万分,本想上前去拥抱陈圆圆,因陈圆圆一身男装打扮,也止住了脚步,朝吴三凤深施一礼,动容地谢道:“大哥辛苦了!前方几十万将士,人吃马嚼,军械装备,无不是大哥在后方协调供给,不然怎能获此大??”
吴三凤受了弟弟一拜,然后再行军中之礼,泪流满面道:“二弟才真是辛苦劳?,一路拼杀,几千里地,追杀到此,诛灭闯逆,国仇家恨,均都得报,父亲在天之灵,也得以瞑目了。”
吴三桂扶起大哥,又与那随行将士,—一见礼,方率领众将官回到大帐。陈圆圆早在春花等人服侍下,回到自己的帐中休息。
吴三桂摆下宴席,招待吴三凤等后军将领,几大总兵均来相陪。尚之信等各位总兵,都感谢后军军需补给足量及时,纷纷给吴三凤等人敬酒,以表谢意。
猛喝一阵,众人转为细嚼慢品,互相述说别后之事。
突然,尚之信道:“大元帅为何一直驻兵于此?不如趁着兵锋正锐,直接杀到南京,推翻那个小朝廷,再立一个大大的功劳!”
李信说道:“尚将军所言暂不可行!一是朝廷未发调令,擅专征伐是为越权了,恐怕引起朝廷猜忌。另外,南京朝廷之中,多为王爷旧日僚属,福王自立为帝,也是旧日主子。以旧日下臣伐旧日之主,是为不义,王爷失了大义,恐遭天下人耻笑。请王爷三思!”
董行端道:“李先生所言极是!且不论南京是否容易攻克,未有诏命,遽然兴兵,于故主则为背本,于新朝则为侵权。背本则受千秋之唾骂,侵权则受朝廷之谴责,势不可行!丈夫贵自立,若贪功以自祸,愿王爷不要施行。”
吴三桂笑道:“二位军师皆肺腑之言,三桂受教了。我们就在此暂住,等待朝廷谕旨。”
众人慢慢吃喝,吴三桂都心急如焚。见众人未有散去之意,遂起身道:“诸位慢饮,三桂觉得身体疲倦,先行告退。董大哥代我多为诸将敬酒,一醉方休!”说罢,便退了席。
回到帐中,见陈圆圆亲兵打扮,坐在灯下看书。忙屏退众人,只留下童元、张树帐外巡查,春花、秋月门前侍立。急步入内,一把抱住了陈圆圆:“沅儿,想死为夫了!”陈圆圆初时吃了一惊,见是吴三桂,转为大喜,忙环抱着夫君,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陈圆圆抽泣着道:“沅儿无一日不在思念夫君!青灯孤衾,尚能忍受,只是担心战场凶险,沅儿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吴三桂吻着陈圆圆的泪珠儿,轻声安慰道:“沅儿莫哭!一见沅儿流泪,为夫的一颗心儿就要碎了。从此以后,天天和沅儿在一起,再不分开!”
陈圆圆掂起脚尖,仰头咬住吴三桂的嘴唇,喃喃地说:“从此沅儿就是你的影子,行走坐卧,都随着你。”
久旱逢甘霖,二人情动,相拥着倒在床上。狂风骤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大帐被震得一阵阵晃动。
金峦殿里,廷议还在继续。
多尔衮说道:“有功不赏,恐寒了众将之心。赏赐过重,又怕滋长了平西王骄纵之气。何人有双全良策?”
孝庄太后说道:“不如将那平西王分封藩王,经营自己的地方,也免得他觊觎朝堂,生出别的心思。”
众王爷大喜,赞道:“太后英明!封为藩王,天下殊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