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影响情绪多变的季节,时而快乐,时而悲凉。人们既喜悦累累的果实,又为那无情的秋风而感到凄惶。
吴三桂接到了陈圆圆的来信,信中说道:
大军已经抵达昆明,祖大寿指派副将张万胜率十五万人前往滇缅边界布防,红娘子自率红李军到滇北沪沽湖畔驻守。城内留下六万兵马,祖将军亲自领兵剿灭昆明附近州县匪患,董行瑞和李信等人在紧锣密鼓地招收民夫,将明朝在昆明的行宫,改建成平西王府,行宫未遭破坏,修建应该很快完工。李信心细,将府中各项违制的建筑拆了重修,又撤去了一些违制的摆设,免得以后授人把柄。
信末附了一首诗:
卜算子 思君
驻足断崖边,立目烟云乱。
圆月悬空孤影单,相思劳飞雁。
无意探春芳,把酒身也倦。
只为卿卿痴痴念,打马千山远。
吴三桂看了,对云南那边放下了心。早饭过后,便领着赵之义等人去豪格府中探望。
来到肃亲王府,管家领了进去。吴三桂只见豪格几天没见,变了模样。额前头发未剃,长出有半寸长,辫子没梳,松垮蓬乱地拖在身后,两腮凹陷发青,一双眼睛通红。
豪格正在喝酒,见吴三桂、赵之义两人进屋,既不打招也不让座,冷冷地道:“平西王这是看本王的笑话来了?”
吴三桂深鞠一躬 ,恭敬答道:“三桂怎敢看肃亲王的笑话?当日在扬州,肃亲王仅凭三桂一句话,便严令军士停止杀戮,使扬州城多活下来了几十万人!三桂感谢肃亲王看重,特来叩门拜见。”
豪格“嗯”了一声,“坐下吧,陪本王喝一杯!”
吴三桂坐下劝道:“肃亲王一大早就借酒浇愁,有伤身体。不如去户外转上一圈,也散散心。”
豪格仰头,灌进去一杯烈酒,落寞地说:“皇上命本王闭门思过,他妈的打了胜仗反倒有过了!”
吴三桂道:“肃亲王勇猛善战,所向无敌。自京城往南直至扬州,敌人无不望风而逃。赫赫战功足以彪柄史册。些许小过,瑕不掩玉。皇上也是略施小惩,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
肃亲王道:“话虽如此说,只是本王心中郁闷,那鳌拜煽风点火,多尔衮落井下石,堂堂皇叔竟落得个脱毛的凤凰不如鸡!”
吴三桂道:“王爷更应该端出皇叔的架子,轻装闲游,骑马狩猎,应世人看到肃亲王依旧是威风赫赫,雄姿不减。那些想搬石头落井的人,末免也得掂量掂量!”
豪格听了,两眼放光,一扫颓废神情。
“平西王所言极是,本王乃天湟贵胄,大清柱石,谁人敢奈何于我!”豪格兴奋起来,“平西王且随我来,本王近日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异常雄骏。请平西王一观!”
说着,领吴三桂二人,前去马厩,参观他的汗血宝马。几人来到演武场马厩,只见里面昂首挺立着一匹棕红色骏马,其身体呈管状,胸部窄、背部长、肋骨架浅,趾骨区长而不显,后区略窄但强健有力,臀部略长,肌肉发达。”体高约五尺左右,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
吴三桂赞道:“好家伙!这真是天下第一雄骏了!”
豪格得意地道:“那是,这匹马耗了无数精力和金钱,辗转托人从大宛国购买的。可以说是全国第一了!”
赵之之围着宝马转了一圈,又搿开马嘴仔细看了看,扭头对豪格说道:“这真是一匹好马!宝马配英雄,肃亲王骑上必定会英姿飒爽,引得万人瞩目!只是此马喂养极不容易,需要燕麦、麸皮、豆粕、干青草等精料,外加几颗鸡蛋。另外,每天还要专人牵出去遛遛,要精心着哩!”
豪格听他二人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