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又禀报说。今日已经雇得二十艘大型商船, 装满了瓷器、丝绸等本地特产。从北部湾出海往南朝西,到西洋诸岛贩卖。估计得两个月后方能返航。每只船上配置了二十名火枪兵,初次远航,安全为上。否则一旦出事,往后谁也不敢再出去了。”
吴三桂说道:“陈臬台想的周到,务必保证初航安全。能够安全返航,让人们见到好处,往后才能激起人们出海的热情。”
陈国富道:“出海贸易,雇船不是办法。属下想与那定桂王商议,两家共同出资,打造五十艘大型商船,配上五艘战船护航,形成规模,方能获得更大利润。王爷以为如何?”
吴三桂道:“如此更好!只是战船上所装置的火炮,射程不远,后座力又大。一个不小心,便将船震散了架。你那边将战船建得坚固些,再包上铁皮。董抚台敦促匠作营,设法改进火炮,从改良火药入手,增大火炮威力!我这里有一个改良的方子,你让匠人们细心研究,早日里将黑火药改成黄色火药,用于各类火器,再将枪管炮筒加以改造,均可增加射程,减少炸膛威胁。”
说着从书案里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交给了董行端,再三叮嘱道,“吩咐匠人们小心再小心!此种火药,威力巨大,一个不慎,别把工坊给炸飞了!”又叹道,“要是火器局建成就好了,专门的人才做专业的事,也让人少操些心!”
李信说道:“蜘蛛探得那圣手刘的消息,确是在汉中流浪,帮人家做木器为生。属下捎信请他过来主持操办火器营,答应给他每天一两银子的工钱。他也同意了,已经动身,不日即将来到昆明。”
吴三桂道:“若是他品性不差,又有技艺,就把火器营交给他督办。每天一两银子太少,薪酬就按五品官员俸禄标准支付。”
李信问道:“是按照朝廷定的标准还是咱云南自己定的标准?”
吴三桂笑道:“看你这话问的!是咱们请人家过来干活的,为何要按照朝廷朝廷的标准?”
李信说道:“朝廷定的五品俸禄,每年不到三百两银子。云南的标准多了八倍,每年是两千五百两,我是怕给得太多了!”
吴三桂道:“我立主提高俸禄标准,是为了高薪养廉,一个五品大官,家里老少仆人一大群,还要上下打点,每个月不到十八两银子的薪俸,能养活得起?银子不够用怎么办,无非是贪渎和盘剥两种办法。贪渎便不能做事,盘剥更苦了百姓!这种官吏,若是在云南,只有杀头一个下场。”
夏国相说道:“王爷处处为了民生,宁可空了库房,也不让百姓受穷。天下各省督抚若是都如王爷,则是一片清平世界!”
吴三桂道:“别的省份,咱管不了,自有朝廷去约束。咱们只管做好云南的事,一方面惩治贪腐,一方面着力挣钱。高额薪俸要发,库房也不能空了。发展海贸,加快物流,繁荣经济,不都是为了这些?”
董行端说道:“王爷既如此说,何不成立一个专门衙门,就像朝廷的都御吏衙门一样,专职查办贪污腐败,以使云南政治清明!”
吴三桂说道:“朝廷的都御史衙门,位高权重,距民太远,已经变成了各方势力互相攻讦的工具。自明朝以来,无不如此。不过董抚台所说的建个专门机构,直接查办各级官吏贪腐,倒是一个好的建议。”
又看向陈国富说道,“此事交给陈臬台去办吧,在全省境内,抽调一些能员干吏,组建一个衙门,分成七路,每路负责三个州府,全省二十一个州府都有专人分管。每两年一大考,若是有那沆瀣一气,同流合污者,与同论罪!若是政治清明,无贪腐之事发生,则同时擢升。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应该可以见到成效!”
董行端道:“属下赞同王爷之论!”
陈国富说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