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李梅儿在逗弄着刚刚满月的小世子吴应麒。葱白似的手指,点着小麒儿的额头:“麒儿弟弟,你怎么还站不起来呀?光知道咧嘴傻笑,姐姐我生下来就会走路呢!快快长大,姐姐带你到大街上耍去,看看那耍猴儿的,卖艺的,可热闹了!”
邢沅儿听她说得好笑,逗她道:“你怎么知道你一生下来就会走路的?”
李梅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母亲没见过小羊羔吗?小羊羔就是刚生下来就会走路了。”
邢沅儿乐不可支:“你说得对,小弟弟连那小羊羔也不如!”
李梅儿说:“母亲这话不对,麒儿弟弟会对我笑,那小羊会笑吗?”
邢沅儿笑道:“总是给你讲不清楚,你也不去看书,也不去练武,小心你爹爹回来教训你!”
李梅儿眯着眼笑着说:“母亲又说错了,梅儿每天看书两个时辰,习武两个时辰,从来不敢偷懒。再说了,爹爹只教训辅臣哥哥,从不舍得训斥梅儿!”
正说话间,吴三桂回到家中,梅儿忙迎上去:“爹爹回来了,梅儿给您沏茶去,您先坐下来歇歇!”顺手接过外衣,挂在衣架上,沏了一壶普洱茶,给吴三桂倒了一杯,对邢沅儿说道:“母亲陪爹爹说会儿话,梅儿先去读书了。”说着话,便已溜出了房门。
邢沅儿笑着对吴三桂说道:“这是怕你指责她不用功,先把你伺候好了,然后就偷跑去读书了。”
吴三桂喝了一口热茶:“这个孩子心是善的,没有必要约束太严,由着她吧!”
邢沅儿深有同感,也说道:“梅儿的确是个懂事的姑娘,千方百计讨得父母的欢心,而且还做得不显得刻意,小小年纪,真是难为她了!”
吴三桂没再接腔,只是心事重重地喝着茶水。
邢沅儿问道:“是什么事情惹得夫君不甚开心?”
吴三桂叹息一声:“朝廷下了明旨,岳乐和雅布兰剿灭献贼立下首功,分别奖授一品将军衔,品秩一下子跃了三级。参战将士,论功行赏。反倒对云南驻军,严词申饬,说是滇军畏死,不敢入川迎战,所幸守住了边界,没让献贼从滇境外逃,不再另行处分。”
邢沅儿道:“这个结果不也是夫君意料之中的吗?”
”虽属意料之中,但依然觉得心口发闷”
邢沅儿劝道:“夫君若是觉得委屈,那红李军上下将士又该作何感想?众人若是觉得王爷遭受了冤枉,又将如何看待朝廷?”
吴三桂说道:“为夫在外可是不敢有丝毫流露,只是回到家中,才将那真情显露出来。”
邢沅儿说:“瞧瞧你那宝贝儿子,心里就舒服了,他正在冲你笑呢!”
吴三桂抱起儿子,左亲亲,右亲亲,爱不释手:“我就喜欢闻这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儿!”
邢沅儿说:“田姐姐又找了奶妈,从明儿起,就不让沅儿再奶孩子了,沅儿有点不舍。”
邢沅儿扫了他一眼,羞红了脸,扭转头去,不再理他。
吴三桂盯着邢沅儿,她的美丽让他感到意外。更加丰腴的身材,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优雅大方的谈吐,令人刮目相看。
不禁脱口而出:“沅儿不怕,为夫来帮你!”
邢沅儿妩媚地说:“你个没正形的!”
吴三桂让人把孩子抱走,将邢沅儿拥入怀中,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不安分地乱摸。
邢沅儿娇笑不已,在吴三桂怀中扭来扭去。
吴三桂一时兴起,随口吟道:“纤腰长袖娇燕舞,深浅朱唇红樱桃。胸挺乳高红衣动,香眸回目更娇娆。”
夫妻二人情动,也只是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而已。
银安殿里,红娘子在向吴三桂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