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婉儿在旁听得原来竟是为了侵占武家大院,而造成的全家惨案,恼怒至极,泣不成声,用手指着周学善,抖抖地说道:“你好狠的心啊!”
洪士铭问道:“周学善,你是怎样与那知府李志华勾结在一起的?”
李志华一听慌了神,急忙说道:“洪署正明鉴,不干下官的事儿,下官是依法而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现银,只好拿宅院抵押,下官这并没有判错呀!”
“还没有轮着你说话,有话等会儿再说不迟,先一边坐着。”又对周学善说道,“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否则要大刑伺候!”
周学善见连那陈义光也能够从曲靖给找了来,想是已经掌握了证据,抵赖也赖不过去了。于是连连叩头道,“小的愿招,小的愿招,请大人不要用刑!”
于是,周学善便将如何将八千两银子买的唐朝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作价一百两卖给了李志华的事儿,一五一十的招供出来。
李志学在一旁说道:“你明明说是赝品,只值一百两银子的。”
周学山苦笑道:“大人也是仔细看过的,也知道这是画中至宝,是真品无疑。只有打了眼买错的,哪里有打了眼卖错的呢?”
李志华手指着周学善说,“你可害苦了本官了!”
陈国富又问道:“那唐娟儿到底是你的小妾,还是你的义女?”
“原本是小的从秦淮河上六千两银子买回家做小妾的,李府台在小的府上喝酒,趁小的一时出去有事,两个人就滚了被窝。小的一心想把这官司打下来,就将这唐婉儿认作义女,嫁给了李府台做了妾室。”
赵之义说道:“将自己的女人认作义女,再嫁给别人,这天下也独你一人了吧!”
周学善涨红了脸皮,“小的只是投其所好,以免官司出现了偏差!”
董行端问道:“李知府,这周学善所言,是否属实?”
李志华慌忙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抚台大人容禀,下官真的是一百两银子买的那幅画,唐娟儿也是下官明媒正娶娶回家做妾室的。下官着实没有贪污受贿呀!”
董行端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来呀,脫去官服,大刑伺候!”
过来几个衙役,将李志华拖出门外,只一会儿,便又拖了进来。
“回禀大人,他说愿意招供!”将血淋淋的李志华扔在大堂地上。
李志华呻吟着说:“下官愿招,下官再也受不了这般刑罚了!”
“如实招来!”
“下官当时也觉得此事其中必有蹊跷,怎么凭空的就欠了八十多万两银子?只是见那借据上写得清楚,这周学善又殷勤伺候,便故作糊涂,判了此案。
因那周学善说是愿意将唐娟儿认作义女,嫁与下官,若是下了一万两银子的聘礼,便会得到三万两银子的嫁妆。下官心里明明知道,这多出来的两万两,是那周学善给的谢礼,可是经不住诱惑,心里又惦念着那唐娟儿,于是就顺水推舟收下了。
还怕那周学善不能顺利得到武家大院,就派出了十几个兵丁帮助他。以至于那周玉林有恃无恐,出了这六条人命的大案!下官一时财迷心窍,做出了此等糊涂的事情,下官愿意交出赃银,只求抚台大人饶命!”
“饶了你的命,你能让那六个死人活转过来?”陈国富恼怒地说。
董兴端一拍桌子:“本抚台判决:陈婉儿砍死三人,其罪当诛,然而念其事出有因,激愤所至,罚其前往红李军中效力,不立功不得归家。周学善、周玉林二人,谋夺别人家产,手段恶劣,致三人死亡,抄没其一切家产,处以死刑。楚雄知府李志华,贪财好色,玩弄权柄,蔑视国法,贬去一切官职,处以死刑。以上三人,即刻上报刑部,待批复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