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接着,就有第二个怪物挥舞着长长的利爪扑抓而来……”
“我曾经是感到过很深的疲惫,但后面,连这种疲累的感觉也没有了,”他一笑道:“只余下机械般的挥砍——”
无头的骑士微微一动,让人几以为他是在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斩却而下,令爱德华疯狂后撤。斧光在空中划下一个弯月般的弧度,破空声响起,仿佛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竖直的“空隙”。
“看来我也不能再藏着了,”奥罗拉面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她将手中的银杖一甩,手杖就变为了一根指挥棒的模样。她微阖双目,口中吐出欢快的声调:“来吧!看我来上演一出超大型的魔术剧目——《梦与幻的交织:绿意流淌的无人之森》!”
各式各样的、各型各态的,深绿的、淡绿的、浓翠的、浅淡的,绿色在周围绽放开来。绿草顶开了法庭的地板,树木挤开了桌位座椅,藤萝从上方垂泻而下,它们都像是好奇的外来者,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世界,但与此同时,它们也毫不客气地要将此地给占据,因为这就是自然的侵蚀性,每一片土壤都值得争夺。
朱庇斯咽了咽口水,他已经不能就这连番的变化说出什么话了。他发现,自己记忆中那如魔法般交手的一幕,在他们动真格的时候,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连那时并未出手的叫做爱丽丝的女孩,到了此时,也有了一种令他为之臣服的无上魅力。
但他吃惊的还是有些早了,因为在白火与绿森相夺的过程中,奥罗拉的手段还没有停止,她口中呼哨一声,有两只白鸽就不知从何飞出,它们落到了一棵树上,那树就抖动了下,它颤动着从褶皱的皮中睁开了眼睛,白鸽一左一右地站在它的树枝上,它准备好了,就从土地里拔出了根系,用以作腿,飞快地往爱德华那里奔去,“啪”的一声,枝条如长鞭甩出。
“哈哈哈哈哈哈!”这疯狂的、毫不留情的、密集的攻击让爱德华不由大笑起来。他身上的白火更甚,这让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人类,而是一位神圣的、降临下来的天神。他大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异化手段吗?”
“不愧是我可爱的女儿,不愧是能几次在其他领柱手下逃走的‘魔术师’!”他先是这般称赞了一下,然后道:“可惜,禁忌的层次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他也不再等待了,他将手中的白色的火之花播洒了下去,它飘荡着落下,明明是非常慢的动作,但却没有谁有能力阻止它,它落入到了更多的白火中。仿若有了主心骨,也仿佛迎来了自己的君王,之前还只是浅浅一层的白火立时就如同添了油火,转瞬间就膨胀到了一人之高!
满屏的白火几乎剥夺了其它的所有色彩,它们的肆虐与霸道不能让其它的任何东西留存在它们之间,奥罗拉刚刚兴起的绿色迅速被压了下去,就连那颗巨大的人立而走的树,也萎靡了下来。
“诶诶,”奥罗拉拉了拉帽檐,她叹了口气道:“这么麻烦的吗?”
爱丽丝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边,带着半步也不敢离开的朱庇斯,这位戴着王冠的女孩,再过上几年就可以被称为少女了,她仰头望着天上道:“有办法打破这个‘迷境’吗?”
奥罗拉摇了摇头:“你是说让他从禁忌中跌落下来吗?不,我们还是来谈谈如何打败他吧!”
“好吧。”爱丽丝也只是浅浅一问,她自是知晓这件遗物身后站着的是谁。
“外界也联系不上。”奥罗拉轻声道。她不是那种非要亲自去打败自己敌人的类型,如果能借用其他人的手段,她不介意暂且欠下一份人情。她想,爱丽丝估计也不会拒绝他人的帮助,哪怕这人与其关系特殊,又有着旧日的恩怨。
“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她这样说,看了爱丽丝一下。纵使是到了这种时候,她的眼中依旧酝酿着笑意,就好似是当初在那个广场上,给了一个贫穷勤劳女孩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