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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遍冲洗过后,李燕似乎麻木了许多,安静下来……宋文咬了咬牙又拿起消毒后的大银针和丝线,一下下的将张着大嘴一般渗着鲜血的伤口给硬生生缝合上了!
期间李燕依旧紧闭双眼,只是浑身上下一直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一个半时辰过后,终于缝合处置完毕……宋文又小心翼翼的将那瓶神奇的金疮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之上,然后把暴晒过的干净白麻布垫在伤口上,再用白麻布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不知不觉中,宋文已经满身大汗!此时都已经有些眩晕虚脱的感觉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宋文让林冲给李燕放下纱帐,然后爬起来往外走去。
纱帐里面突然传来李燕嘶哑至极的声音……“小龟公……老子又欠你一条命……你这些……手段,到底是……和谁学的?”
原来这李燕早就被巨痛疼醒了,只不过怕打扰宋文施救才硬生生忍着没有发声……好一条汉子!
“还不晓得是什么结果呢!要是没法退热,就还是活不成……”
李燕两眼翻白,临昏睡过去的时候呵呵一笑……“小龟公,你那酒确实烈……可真特么难喝啊!呵呵……嗝……”
宋文带着同样是满身汗水的林冲到了屋外,林冲拿出一些干粮和清水跟宋文一起填饱肚子……只是眼珠子一个劲儿的看剩下的那两瓶蒸馏酒。
宋文知道这厮长大后也是个大酒鬼,风雪山神庙一幕这厮不正是耐不住性子出去买酒才发生的吗?
宋文咬了一口烧饼摇摇头:“没听李叔叔说嘛,这玩意儿太难喝!以后等我有时间的,再好好研究研究烧酒的法门……以后肯定能烧出好酒的!”
叮嘱一番不许让李燕喝酒,别让伤口沾水……留下林冲照顾李燕,宋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小院回青楼去了。
却不知道,一个青袍老者头戴斗笠拎着鱼竿和鱼篓站在傍晚的夜色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龟公,目送着他消失在小路上。
老头儿吸了吸鼻子,低声道:“这是什么味道?像是烈酒啊……奇怪的小龟公,还有这缝合伤口的手段……哪里是什么奴仆该有的手段!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