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里,扑通一声……最后一个泼皮死狗一样倒在了地上。
一个细腰乍背身姿高大的少年退后一步,怒视这个泼皮问道:“指使你们的还有谁?”
三个泼皮,两个已经口吐白沫昏死在地,最后这个就是肩膀被自家哥哥那个歪嘴泼皮失手划伤的倒霉鬼!
这泼皮吐出几颗牙齿,哀嚎着答道:“小爷饶命啊,都是马刀儿那厮接的活计,小的只是跟着混点酒肉油油嘴巴而已……只知道是那春风楼的管事给了五贯钱,说是要废了那小龟公!”
林冲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踢了这厮一脚骂道:“滚,别让我在汴梁再看到你!”
泼皮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磕头作揖,千恩万谢的跑了。
宋文从巷子拐角走了出来,叹息道:“贤弟,辛苦你了!”
林冲摇摇头:“文哥儿,这青楼腌臜地方别再待了,我回去和周侗师父说说……让他寻门路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哪怕离开汴梁也比在这破地方受气好的多!”
宋文微笑着轻声说道:“贤弟,这就是世道啊!别提在紫萱楼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救过我性命的女孩子……就算离开了紫萱楼,难道就不会因为贫贱被人欺负吗?一样的……自己没有本事没有地位,走到哪里都会受制于人!这世道、就得有力量……”
林冲叹息一声……“李燕师叔说你的心底有一只猛虎,我不知道什么是心里的猛虎……但我觉得文哥儿还是得尽快调理好身子,然后再学些武艺傍身为好!”
宋文拍了拍胸口里面的药瓶:“每日各一粒,这几天吃嘛嘛香感觉自己都长个子了!走吧,咱们去见李燕大叔……”
两个人出了城直奔那座荒宅而去,结果在荒宅外的路口遇到了另外一个少年,安道全。
宋文有些惊讶:“全哥儿!你怎么自己在外面行走?遇到歹人怎么办?”
安道全皱了皱眉:“你们不也是在外面行走吗?”
“林冲一身武艺寻常七八个人都不是对手,我也是在市井里挣扎长大的,自是不在意这些。”
安道全有些倔强的答道:“那我也不在意这些,另外……我也自小习武,虽说肯定打不过林兄,但文哥儿不是我的对手!”
宋文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问道:“你爷爷安老先生呢?是不是去宅子里寻李燕叔叔喝酒去了?”
“没有,爷爷去大相国寺了,说要拿烧酒去收拾智通禅师报一箭之仇……我便过来看看文哥儿的身体调理得怎么样了。”
宋文道:“多谢贤弟关心,没事的、好的很!”
“气血有碍,你好像被人伤了?怎么回事?”
“都解决了,没事的,药丸我也在按时吃!对了,老先生那边烈酒够不够?要不要我去给他再送几瓶过去?”
安道全摇了摇头:“不必了,李燕叔叔给爷爷带了十几瓶烧酒,应该够爷爷和智通禅师饮用的……”
“我擦!十几瓶?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和尚?这是不要命了!”
安道全笑了笑:“没事,有我的解酒药呢!”
宋文对此表示怀疑……就算后世的那些酒肉和尚,怕是也没有能吹十瓶二锅头的吧?就算是勾兑稀释了一些,那也有危险啊!
林冲则轻声说道:“李燕师叔又喝了十多瓶子,现在还剩下五十多瓶了!”
“这老酒鬼,不要命了,伤还没好利索……喝死他得了!”
进了荒宅,李燕和宋文两个仔仔细细的商议了一下经营烈酒的细节和忌讳,其实宋文选定的合作对象,就是萍娘!
这女子心思细腻武艺高强,寻常的纨绔子弟不敢招惹她,赢了她也丢脸输了更是丢先人的脸……再加上萍娘和赵慎言两个都是官宦之后,在东京汴梁的次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