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些权贵子弟豪商客人也都被分上三杯新酒,高衙内拿着白樊楼的酒闻了闻、然后又抿了一口……“啊?这不是官家赏赐我爹爹的御酒吗?叫什么……对,叫云合酒!说是一坛就值三千文!”
四周的看客观众一片哗然……御酒!怪不得……怪不得……
孟掌柜啪的把折扇砸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看着白樊楼的掌柜道:“刘掌柜,你居然把宫里的御酒拿到酒楼斗酒的台上来……这是何意?”
“怎么可能?这些人……这是我白樊楼自己酿制的,宫里的佳酿为何会到了我白樊楼?诸位,这只是酒水滋味有些巧合而已,是也不是?”
旁边众评判面色各异,有的点头称是有点摇头一笑而已,台下的高衙内则举着高阳正店的火烧春叫道:“别特么一个个的装孙子,这么好的烈酒你们都是用屁股尝得不成?你们难道比我还没有良心……呜呜……”
一个跟班实在是看不下去,紧紧捂住自家衙内的嘴巴不让他再胡乱喷粪。
萍娘噗嗤一笑:“这就是你的底气?凭借高衙内戳破白樊楼的伎俩?不过也好……”
宋文突然对底下打了一个手势,一个个穿着干净夹袄的少年鱼贯而出、手里托盘上一杯杯火烧春分发给距离木台最近的看客百姓……众人争抢着品尝,一个个顿时大呼小叫夸赞这烈酒确实美味异常。
高阳正店的管事大堂倌却取了一杯火烧春,先对台上示意、然后对台下拿着酒杯的上百人说道:“诸位,这火烧春可浓烈美味?”
“嗯嗯……”“确实不错!”“就像喝了一口热汤一样啊!”
大堂倌突然亮出一只火折子迎风点燃,微笑着咽了口唾沫……虽然排练过好几次了,可每次这么做他都要紧张一下!
“诸位!可知道这火烧春的名字从何而来?”
众人齐齐摇头,连高衙内也跟拨浪鼓一样摇头晃脑的……
火折子慢慢的落下,按在了大堂倌面前的酒碗之上,落在了酒水表面……
无声的蓝色火焰升腾而起!
所有喝了火烧春的人全部捂住了嘴巴……我的天!这是……能点燃的酒?水也能燃烧吗!这是……神迹吗?
就连高衙内都吓了一跳……“这玩意儿居然能点燃?戏法吗?哎……你下来,先教教我如何?”
大堂倌只当听不见,拱手一礼然后悄然退下。
啪啦一声,两只黑色白色的酒碗被那道袍老者摔在地上,老者举起青色酒碗将半碗火烧春一口咽下……大呼一声:“好酒!好酒啊!纯纯的米粮精髓之味……只求一个精纯之意!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什么手段?浮华三千光怪陆离,奢靡无度奇巧浮华……怎抵得上这质朴至味!哈哈哈……这才是酒,一口下肚酒气贯神!老夫也可聊发少年狂……好酒!好酒啊!”
宋文愣了一下,他知道……这老先生应该是个真正的酒徒!酒徒所求为何?酒香为次,酒意为上!不就是想耍酒疯吗?不就是想借机发泄心中的郁结和对朝廷的不满吗?还有什么比二锅头还适合老酒鬼的?
啪啦,啪啦……接二连三的摔碗声响起,居然又有几人将黑白两色酒碗摔在地上,然后捧着青色酒碗对高阳正店的孟掌柜拱手致谢。
赢了……
高衙内已经追去高阳正店后厨了,这酒水是如何点燃的?这个戏法必须学会了!
宋文又打了一个手势,六个身形高大健壮的少年推着六架独轮小车吱扭吱扭的从侧面走来,一只只大酒坛之上全部贴着金边红纸,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火烧春!
那边众人还在酒水能燃烧的震撼之中没有醒过来,宋文快步走上木台对着台上的众人躬身施礼,又对台下的百姓们朗声说道:“三家汴梁最好的酒楼斗酒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