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一抱拳:“在下宋文,贸然打扰各位客人的雅兴……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这是什么人?为何要抓起来?”
宋文笑道:“说起此人,确实该死!诸位有的人应该知晓,上个月四海酒坊和高阳正店设下酒仙擂,那一伙儿辽人粗鄙野蛮,居然敢当街侮辱我大宋男儿!我一时气不过,就跟那辽人耶律山哥赌斗,用自己的性命和五十两金子来赌他耶律山哥的心腹手下喝不了十瓶火烧春!”
“知道知道,宋文小龟公!你那次可是一战成名顺风顺水啊?”
宋文一口痰吐在了赵管家的脑门子上,继续骂道:“区区几个辽国蛮子,值得我大宋的好官王黼王大人如此惧怕吗?打死我都不信你是王黼大人的手下……这厮居然还想让我宋文去理藩院跟那个赖账不还的什么耶律什么哥的赔罪!”
赵管家像一只蛆一样在地上惶恐不安的扭动,眼神里全都是恐惧和不解!
而宋文的最后一句话才真正的挑起十几二十来位早起的客人那根心弦!
“诸位,这骗子居然冒着王黼大人的名义来青楼蒙骗姑娘,还想让春娘姐姐出来跟他喝酒过夜……此獠真是丧心病狂至极!丢尽了我大宋子民的尊严!”
众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小龟公,突然觉得这厮这几个月似乎长高了不少。
一众朴老师满眼怒火的推开各自怀里的姐儿走了过来。
“好个狗贼,居然来青楼招摇撞骗来了?那短刀可是文哥儿用自家性命换回来的宝贝,是咱大宋烈酒力压辽人夺下天下第一最好的扬名手段!还给辽人?我呸!”
“腌臜泼才,居然敢招摇撞骗来祸害春娘?”
“就是,老子还没祸害到呢!”
几个资深嫖老师过来七嘴八舌的痛斥了一番,然后在这个赵管家身上还踢了几脚,宋文见状一摆手、几个小龟奴和两个对宋文唯命是从的护院拉拉扯扯的拽着赵管家往厢公事所去了。
宋文对着四周的义士一拱手,迈步就走了出去。
二楼之上,李先生看着宋文的背影摇了摇头。
出了紫萱楼,宋文一溜烟的奔到了四海酒坊,赶紧让一个小乞丐去请赵慎言,
萍娘和赵慎言两个联袂而至,宋文笑着拱手相迎……萍娘瞥了宋文一眼,突然说道:“平日里你这厮架子大的很,今日这般趋媚怕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吧?”
宋文打了个哈哈、然后低声说道:“不知二位对朝里的王黼王大人有何印象?”
萍娘闻言就是一愣,赵慎言则撇了撇嘴:“幸臣一个,以前为官尚且有些心思用在政务上,现在嘛……自打蔡太师上了那道折子、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一心钻营以邀圣宠……这个……你能听懂吗?”
宋文鄙视他一眼,萍娘则问道:“你一个小龟公还没资格得罪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呃,我把他的一个小管家给揍了……”
赵慎言哈哈一笑:“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娘子,我们走!我看这厮是作死他妈开门……作死到家了,没救了!”
萍娘叹息一声、仔细询问一番,宋文也一一如实回答,兼或义愤填膺大义凛然一番!将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委屈巴巴,那赵管家则猥琐嚣张气焰滔天、还吃里扒外认辽狗为祖宗出卖大宋的声威利益……
萍娘皱了皱眉:“你是说你把他当做骗子扭送厢公事所了?”
赵慎言愣了一下:“此事还有回寰余地吗?那王黼如日中天,圣宠正浓!连蔡相都得给他三分面子,高俅之流更是还得拍他的马屁!谁能救这小龟公?我看还是让他去求御拳馆的周侗老前辈,安排他早日出逃吧!”
宋文笑了笑:“偌大一个大宋,高高在上的朝臣居然还得去舔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