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看了看门外,拱手道:“这位……这位大首领,此事怕是有些困难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乡兵都头、就算给高太尉办事,也只是空挂一块虞侯的腰牌而已,那登州水军指挥使大小也是个真正的将军、岂会为了我就私放水匪头目?”
“那我不管,原本昨夜老夫手下就可以把他张东成的儿子绑来,可小女横插一脚居然错绑了你……老夫不管这些,换不来就宰了你!”
宋文满头冷汗……这次可糟了,自己压根就不认识那个张东成,他儿子看着也是个愣头青。他们能为了自己把海匪头目给放了?
“这个……大头领,此事可否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个屁!后天我儿就要开刀问斩了,你说能不能商量?”
“我擦……那个,我那个手下兄弟可还好?”
中年男子纳闷道:“你自身难保还要操心别人?”
一间狭小的船舱被当做囚牢使用,宋文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渤海賊一把推了进来,一下子就看到一身伤痕靠在舱壁上的安春。
安春睁开眼睛立刻惊喜道:“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宋文苦笑一声爬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安春的伤势……“没事,就是这次咱俩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也不知道达鲁赤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安春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两眼通红的说道:“都是我没用,我没用……要是,要是二郎在就好了!李二郎的武艺比我好太多了,我还一直不服气……我没用!”
宋文笑了笑:“黑灯瞎火的,怕是我林冲兄弟来了也得被打个措手不及,哪有什么错?要错也是那个大小姐瞎了眼绑错了人……别这样,想办法逃出去就行了!以后咱俩都得多磨炼磨炼身手,别哭了……丢不丢人?”
安春擦了擦泪水,低声说道:“哥哥,他们可愿放了我们……?”
宋文摇摇头:“说要我写一封信给张东成指挥使,让他把渤海賊的大公子给放了才能饶过我们……不过,海匪的话能信吗?要是我想办法救出那个大公子,安知他们会不会背信弃义对我们下手?或者贪得无厌继续索要好处也说不定……”
宋文眼睛轻轻扫过舱门口,底下隐隐约约露出一角胖乎乎小麦色的小巧脚丫……
果然,那个大小姐的声音从舱门外响起:“呸!淫贼,谁跟你一样厚颜无耻?休要小看人!”
宋文说道:“与你们有仇的是张东成父子,以我何干?你们自己认错了人,还要害我性命、可讲过道理?”
“你……谁让你跟在那张焕旁边溜须拍马?”
“我溜须拍马?我是替高俅高太尉在外行走的心腹,他们给我拍马屁还差不多,昨天他们还给我送银子行贿呢……”
大小姐沉默了一下,嘿嘿笑道:“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你如此值钱才能把我哥哥换回来……”
我擦!宋文目瞪口呆。
大小姐奸笑道:“是不是看我好骗?所以才花言巧语的挤兑我?我家虽然是渤海王族后羿,但纵横在这大海上也有几十年了,岂是你一个小狗腿能够三言两语骗了去的?哼……老老实实的想办法把我哥哥救回来,要不然、把你扔在荒岛上……让你最后饿的把鸟粪都吃了去!”
“臭丫头!你等着……早晚让你好看!”
宋文还是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和高俅的关系尽量写得亲密一些,汴梁现在如火如荼日进斗金的博彩赛马会就是自己一手给高俅布置出来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反正都是求张东成指挥使高抬贵手,如果能救他出去,必有厚报!
是夜,张东成看着桌案上的书信愁眉不展、旁边自己的儿子张焕则喋喋不休的说道:“爹爹,不能看着他们害了我宋家哥哥!那个大什么勇的家伙就是个海匪,哪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