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顶居然有一个血窟窿，那血窟窿还时不时地往外冒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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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个视觉冲击，我示意周天来可以了。
周天来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哀伤。
我虽然有几分相信了，但是，我们不止要给阴魂一个公正，还要给活人一个公正。
我清了清嗓子，对周天来说：“周先生，我们很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们还是要对你进行记忆搜查。”
周天来点了点头，大金牙已经把点着的香插在了香炉里，拜了三拜，接着掏出了一个牛铃，摇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天有正道，地有规则，小人大金牙请孟婆出面，测一测人间真善。”
大金牙念的正是请神诀，请的神不一样，请的方式也不一样，念的请神诀自然也不同。
大金牙又接着念了两遍请神诀，等第三遍念完，大金牙的声音发生了变化，那声音就像八十多岁老太太的声音：“周天来是吧？”
而我看到的，是一位披着斗篷的老太太坐在大金牙的旁边，还对我笑了笑。我头皮都发麻了……
周天来则是点点头，大金牙也跟着点点头，接着说：“你盯着我的眼睛，现在我的眼睛就是三生镜，可以看到你的前世今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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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是周天来活着的时候：
“老婆，你怎么样了？我都说了，让你别供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让你供奉如意佛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给自己搞成这样。”周天来握着病床上女人的手，心疼着又埋怨起来。
“你可不得胡说，主是好人，他不是治好了我十多年的肺痨吗？”床上的女人痛苦地皱着眉，语气中透露着不悦。
“好人？他是好人？他是好人还能让你去挖人眼吗？”周天来的声音低了几个度，有些歇斯底里。
女人见周天来这样，闭上了眼睛，不再和他说话。
周天来也是有些郁闷，松开了女人的手，“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先睡一会儿吧。”
等周天来走后，不一会儿就从病房外走进来一位披着黑袍穿着喇嘛僧服，带着面具的男人，还对病床上的女人口宣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
那女人睁开了眼睛，从病床上虚弱地爬了起来，跪在床上，头微微前倾，右手在头前打了一个佛礼，“弟子，陈丽娟见过主，愿主与天同寿。”
穿着黑袍的喇叭头也微微前倾，右手也在头前打了一个佛礼。“无量寿佛！”
陈丽娟突然泪流满面，“主，我好痛苦……我每挖一次人眼，肺痨就犯一次……我们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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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黑袍的喇嘛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声音很浑厚，“我们不是错了，我们是在度众生疾苦。眼睛乃是人身上看见一切罪恶的来源。你每挖一次人眼，你的肺痨就严重一次，是因为我们救世人疾苦是违天而行。所以，我们是在用我们的身体来普度众生。”
陈丽娟磕了磕头，“可是，主……我好痛苦，了结我吧，我可以死在主的手上也是主莫大的恩赐。”
穿着黑袍的喇嘛又宣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
接着又用浑厚的声音说：“但是，我会让你没有痛苦。”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刚铃，摇起了诡异的禅音，而再看陈丽娟脸上也浮现出的一缕潮红，神情也变得不可描述，就连我都有了反应。
我猛地一惊，这是……欢喜禅音。他这金刚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