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羽生跟着付班长,杨细脸等五个人跑到山上去砍树。原来树长太高了,枝头已经和高压线连在一起了。很危险,容易造成触电事故。所以要把树砍掉。那只有水桶粗的树,经过五个人轮流地用力砍。终于在临近中饭边,宣告了它生命的终止。几个人也是累的精疲力尽的。杨细脸提议大家都这么辛苦,为当地百姓解决了隐患。不如中午去当地村支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砍掉的树。以免高压线接地危险。副班长没表态。其余几个师父级别的都表示赞同。陈羽生也搞不懂这是做好事,副班长为什么不答应呢?他甚至说他回车间去,其他人去哪他不管。直到后来发生的事,陈羽生才弄明白为什么临到吃饭,他还是跑了。原来是怕周主任骂人。
大伙来到村委会,正巧村里的一把手张书记也在。张书记对众人的到,十分热情。吩咐食堂弄点好菜。犒劳犒劳大家。另外每个人发了包小几块的烟。趁着张书记去食堂安排伙食的间隙。付班长还是一溜烟地跑了。本来众人都是以大煤矿机电车间电工班副班长为由,带队前来加深与当地群众感情。这下好了。唯一一个干部也跑了。剩下的全部都是大头兵。说好听点。技术人员。众人以单位临时有事需要副班长立即过去之事,搪塞了张书记。一把手就是一把手。连连点头说工作重要,工作重要。酒桌上,张书记特意叫来村长和村委会会计来陪酒。杨细脸等几个老人同村干部都熟悉。只有陈羽生是个新面孔。杨细脸特别介绍了陈羽生。还顺带把他老子也顺了出来。张书记听说是老陈的儿子。满脸的关心之情地要陈羽生给他老子带个好。并且说与他老子是老朋友。这个陈羽生道是见怪不怪。他那个老头子要不是有恐官症。他也实打实的是个官二代了。他那个非常大众化的糟老头子。上至厅级领导,下到煤矿隔壁的普通村民都说是老陈的朋友。陈羽生实在不懂他老子怎么会那么讨人喜爱。那基因好像没传给自己。反正觉得自己没真正的朋友。杨细脸借着这个原因。怂庸陈羽生以晚辈身份敬长辈一杯酒。酒倒是不贵,普通的高梁酒。却有45度。陈羽生双手握杯和着几位村干部轻轻碰了下,猛地往口中一倒,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直冲咽喉。陈羽生只想吐掉。现实只能强行吞进去。把它当中药喝。不到一分钟,全身上下通红。真难受。杨细脸后面又找各种借口,让陈羽生喝的翻江倒海,但头脑却还清醒。这让他对杨细脸这种人更加讨厌了。
终于熬到酒席结束,陈羽生走路都有些不稳了。他仍然记得杨细脸连一口酒都没喝,取杯一抖手,酒全泼地上了。嘴巴却是厉害会说。以师父的身份不知道让陈羽生灌了多少酒。既使是这样,陈羽生还是没倒下。心里不知道诅咒杨细脸多少遍了。下午,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敢去上班的。他们到矿区找了个小商店休息。那个老板娘认识陈羽生。看他这个模样,好心地用茶叶加盐泡了杯茶给陈羽生解酒。可能是对酒天生有排斥基因在,陈羽生的肝解酒功能也不行。有的人喝多了会呕吐出来,有的会出汗,有的会多尿。可是陈羽生就是心里火烧样难受。喝了几大杯茶也没尿,又没汗,呕也呕不出来。杨细脸一幅看猴戏的样子,不时还调侃几句。陈羽生满脸笑容地回应着。对他更加地厌恶了。晚上让母亲一顿好骂,心痛地用冷水毛巾敷在陈羽生头上,反复几次后。陈羽生终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