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这可以说是对死者大不敬的一幕,何家的众人却都好似没看见一般,没有任何人出声。
只是其中有几人,面上带起了明显的怒容,不过却也只是带着怒容,却没有说出半句训斥的话。
那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嘴角那一缕戏谑的神色更深了。
直到何天豪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道,“够了!”
“这不是你们瞎闹腾的地方,离开这里,随你们怎么闹。”
张浩连忙停下追赶他爹的脚步,此时他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昨天他老爹给了他那两个大嘴巴子,他也不会现在这么想报复那没良心老爹,以至于忘记了场合。
“不不不,霆震,想怎么闹怎么闹,不要管这毛头小子。”那衣冠楚楚的眼镜男露出一个笑容。
随即他看向何天豪,“小子,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们何家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呢?你到底要怎么才肯走呢?这里的新主人马上就要来了,你在别人家里办丧事怕是不太妥当吧。”
“你们怎么弄到的地契,你心里有数,到底有多卑劣我也懒得说什么了。”何天豪平静且坚持的看着那衣冠楚楚的眼镜男。
“我说了,你想要这宅子,可以给你,我也懒得跟你们争,不就是个破宅子吗?但现在我父亲的棺材你们不能动。”
“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何天豪的声音愈发平静,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见此一幕,白辰有点明白了,事情并不复杂,果然是人走茶梁,树倒猢狲散。
何长江一死,何家剩下的人居然连自家的宅子都保不住,真有够废物的。
至于何天豪的坚持,在白辰看来并不可笑,相反,白辰觉得,如果何长江泉下有知应该会欣慰吧。
这也能解释张浩的父亲为什么会陪张浩胡闹了。
能坐到枫叶市首富的位置,怎么可能连眼力劲都没有。
他不是没有眼力劲,而是太有了,显然他是在给那眼镜男示好呢,或者本来就是一伙的,故意在给何家找难堪。
看周围那些人脸上的笑意就明白了。
曾经在枫叶市不可一世的罗家,居然落到了这副田地,可真是喜闻乐见啊。
现在还能站在这个地方的,皆是在枫叶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何家皆有些旧怨。
此时他们站在这里又何尝不是一种表态,一种对于那眼镜男阵营的表态。
“许秘书,别生气,别跟一个小孩子置气,我们也想搬,只是这亡者入棺除了起棺入土,其他时候乱动棺材真的不吉利啊。”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连忙讪笑着恳求,“许秘书,还望你宽限些时日,等我二弟的葬礼一过去,我们立刻就搬,绝对搬的干干净净。”
何天豪目光冰冷的撇了一眼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自己的大伯,自己父亲的大哥,何大海。
但和何长江比起来,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废物,平日里没少仗着何长江的威名在枫叶市作威作福。
昨天晚上在议事厅何大海绝对是声音最大的人之一,昨晚议事结束,不知道何大海又跑到什么地方花天酒地了。
谁知早就有人盯上了何家,何长江的死正是何大海泄露出去的,何家宅子的地契也正是他不明不白不知怎么就给了别人。
短短一夜的时间,何长江的死不说满城皆知,却也已在枫叶市的上流社会给流传开了。
何大海如若不是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此时又怎么敢出面阻拦这位身份不凡的许秘书。
“老何啊,不是我不想宽恕只是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