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对不起向队,忘记您刚才交代的事了。”
“可是,您锁定的杀害菲菲的凶手并不是这几起变态杀人案的凶手对吗?”
向南肯定道:“不是,他们之间没有丝毫关联。”
罗战明白了,点点头,正要出去,又想起什么,复问道:“我们直播团里,有,有凶手吗?”
向南起身,拍了拍罗战的肩,答道:“你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送走了罗战,向南疲倦地坐回座位,等待高晓曦回来。
等女法医回来,脸上寒霜密布。
“如何?”
高晓曦手里有一叠纸卡,上面是所有游客亲笔写下的信息。包括自己的真实名字、年纪、身份证号、住址、工作单位、去狄布龙旅游的目的等信息。
“居然没有一个笔迹相符的,太奇怪了。”
女法医把所有纸卡摊在桌面,再次一一核对。找不到一张与惩戒单上字迹一样,甚至连相近的都没有。
幽灵凶手的字迹很特殊,有一种让人一看就无法忘记的特点,凶手在书写文字时习惯性向左倾斜,约为10度倾角。并且每个字的结构都比正常文字长一些,极具个人特点。
但女法医搜集到的游客笔迹大多普通,最漂亮的字迹属于魏红军,考古学教授。他的一手硬笔书法可以拿到蓝城市书法协会参加比赛了。
“有没有那种可能?”向南随机挑选一张纸卡道:“有人用了不常用的手书写。”
“例如这张纸卡,属于......”
向南手里的纸卡属于一名太太团游客,她的字迹歪歪扭扭,看着挺像右利手用左手写字的笔迹。向南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凶手就在这群游客中间,他们肯定会掩藏自己的笔迹,用平常不习惯用的手书写,蒙混过关。
关于这一点才是让高晓曦头疼的事,她不仅是女法医,对痕检也有一些涉猎,笔迹这种东西她大学时有学过选修课。
“他们写字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所有人都是用常用的手写字。”
高晓曦知道向南话里的意思,她不仅在收集游客信息时认真观察过每个人的习惯,从登上彼岸号向狄布龙出发的第一天她就开始观察每个人。
这位女法医的记忆力优秀,还习惯把看到的,听到的许多疑惑和不解之事记在本子上。也就是说这些游客谁有什么习惯,谁常用哪一侧的手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她进屋时脸上才寒霜密布。
她很肯定,这些游客里没有一个人和案发现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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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惩戒通知单上的笔迹一致。
两人在下棋室讨论,周凡生和罗战出去后开始安排工作,协调游客在放映厅做提审准备,每位游客脸上都带着困意和绝望。
现在是返航第九天凌晨2点30分,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猜忌身边谁是幽灵凶手,都在盘算怎么才能从向南那里洗脱嫌疑,人人恐惧,人人自危。
第3个被传唤的人是云天明。
他是第一个发现秀秀尸体的游客,此刻云天明脸色发青,表情哀痛,目光呆滞。他是被人搀扶着才走进下棋室的。
“秀秀的死我们很难过,云天明,你能回忆起发现她死亡前的经过吗?”高晓曦主动开口询问,现在云天明的情绪处于崩溃阶段,他还不能接受女友惨死的事实。
女法医很怕他精神出问题,所以抢在向南前面开口。
她尽量用和缓温柔的声音提问。
“天明,天明?”
高晓曦呼喊了几次才把云天明拉回现实。
男人依旧目光呆滞,动作迟缓,像一只背着沉重囊壳的蜗牛缓缓在墙头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