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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身前红色浓浆,他有些迟疑,但那三人的殷殷期盼仿佛是一剂强心针和助推药,辛元史没有犹豫多久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红酒的量不大,只是对于一个几乎不沾酒的男人来说这点量也够呛,很快,辛元史的脸就开始泛起微醺后的红润,不知是不是他事业正处于一生中最好的时期,微醺后的他显得更加自信。
有酒有兄弟,事业顺利,若在古时,此时就是状元及第,荣誉返乡的高光时刻。
辛元史酒劲上来了,连喝了好几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高了的闷葫芦自然话也多了起来,拉着韦意就开始炫耀起自己的成就。
或许是隐隐之中,这人长期被3个同寝室的室友压着,一遭翻身,内心翻江倒海的话就没忍住,一股脑涌了出来。
“我,我和你们,你们说,大学的时候,我知道,大学的时候你们最瞧不起我,总是欺负我,让我给你们打水,洗衣服,寝,寝室里的苦活累活全丢给我一个人干。你们去哪里玩虽然都带着我,但我知道你们都当我是累赘,当我是工具人。”
“我承认自己最没用。”
辛元史的自我嘲讽让房间里的3人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白泓瀚哈哈大笑,一把搂过兄弟的肩膀,自责道:“哟哟哟,没想到,这些事你都记得,我们没拿你当工具人,你也不是累赘。那是我们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知道你自尊心强,才找了借口让你做事,你难道忘了,每次你帮我们打水后,我们都扔给你零食,香烟这些东西?”
“怪我,怪我,让你形成了这种错觉,我自罚3杯。”
不等辛元史反对,白泓瀚就开始倒酒,辛元史拦都拦不住。
接着韦意和周桂平也加入,笑闹着各自喝了酒当自罚。
兄弟之间说开了,心结一解,立刻恢复当年融洽的气氛。
“这么说,你小子就是憋着气和我们哥三比较是吧?嗯?小子楞坏了,有心机。难怪这6年我们怎么喊你你都不出来,原来是憋大招呢?”白泓瀚又发出一波调侃,他的感慨立刻得到两名同伴认同,纷纷把目光集中到辛元史身上。
“嘿嘿,确实有这个想法。”辛元史憨憨一笑,承认了。
接着3个不惑中年一哄而上,把辛元史压在地板上,挠腋窝的挠腋窝,揪脸皮的揪脸皮,揉头发的揉头发,楞是上演了一番大一进校第一天4人见面的情景。
笑做一团,闹做一团。
“老辛,还别说,你获奖的论文我仔细研究了3遍,确实很厉害,可以说在那个领域,你的研究成果目前是全世界的尖端。”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韦意。语气里满是说不出口的艳羡。
4人是同一所医科大学的同级学生,但4人所在的系都不同,机缘巧合,当年分寝室时,每个系只剩一个,这4人最后就被拼成一个寝室。
辛元史就读生物系,主攻某领域生物实验,大学毕业后继续留校考验,韦意就读心理学系,白泓瀚在生物科学系,周桂平读的是临床医学。
4人在学校成绩都非常优秀,大三开始他们就立志考研究生。除了白泓瀚没考上出去继承家族事业以外,其余3人都成功考上研究生。
辛元史的研究方向是利用动物做药物的临床实验,就是通常所说的小白鼠。药物最终服务于人类,所以实验用动物不仅有小白鼠,大部分得选择生理心态和药效接近人类的动物。
而辛元史的团队则开创了生物实验的先河,他们率先提出一种模拟靶向器官理论,实验的结果是今后的药物实验开始往模拟仓的靶向器官转移,而不是用牺牲小动物的生命为前提为人类服务。
“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身后还有无数先辈的牺牲,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