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路怀之动作停住,复抬起头问:“为什么?我不记得丁家和你有过交集。”
“您生日那晚,丁锐在我的酒里下药。”
路怀之扫过魏芳,“有这么回事?”
魏芳眨眨眼,泪珠瞬间落下,“路伯,那晚她和小枫一起回来,我们都以为她是小枫女友,哄都来不及,哪敢动她一根头发?”
沈汐洁说,“空口无凭,我有证据能证明是丁锐做的,打他也不过是给个教训,后面也送回来让您处理了。”
“可你直接打残了。”杯子在桌面重重落下,发出“砰”一声。
气氛登时凝重起来,沈汐洁舌根发酸,忍着苦涩继续道:“我没让人打残,只不过多了皮肉伤,丁锐为什么残了,这要问他自己。”
“丁家在林城虽然不是权势滔天,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和我还连着亲戚关系,你这次的做法确实欠妥。”
他不轻不重的丢出这句话,警告意味甚浓。
那她被下药就是活该吗?
沈汐洁强压下心底情绪,路怀之是长者,曾经对她也算关怀,再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路枫的关系上,她不能当众闹的太难堪。
“爷爷,我愿意接受报警调查。”
魏芳拍桌,“报警有用的话,你现在早被抓起来了。”
“我打人叫正当防卫,打残是要负刑事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帮别人背黑锅。”
“路伯,你看她……”
丁浔忽然也抽泣起来,一个动作跪在路怀之面前,哽咽道:“五爷爷,虽然我不是您亲生孙女,但身体里也流着路家的血,沈小姐打了哥哥,还讽刺我,说我上赶着给枫哥当破鞋,我把她当嫂子,没想到她仗着枫哥的面,这么羞辱我们家。”
沈汐洁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路怀之抬头,看她的目光微变。
魏芳登时也开了闸,泪涌不止,哭诉说:“路伯,锐儿是浑了些,那也是觉得沈小姐长的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就是方法用岔了,我们现在不要求多的,他被沈小姐打残了,让她嫁给锐儿负责,这事也就过去了,大家皆大欢喜。”
丁凯也跟着道:“现在就怕小枫那边不同意,所以才来,想让您帮忙说说。”
沈汐洁越听越离谱,她就像个东西,被他们当众推来推去,不知道的,以为卖给了路家,她的婚姻大事还得等路怀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