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醒了。”
沈汐洁哭的一抽一抽的,也没什么形象可言,猛一吸鼻子道:“前段日子事情太多,之前在米国,我基本每天都去看哥哥。”
傅景琛挑眉,“念了七年都没动静,看来是你不行。”
沈汐洁气的锤他,“你最行,你们曾经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你来多念念曾经一起在学校那些风花雪月,保不齐抖点我哥黑历史,他气着气着可能就醒了。”
“他脾气好着呢,哪容易一点就着。”
傅景琛淡笑,想起大学四年,祁风延就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替他和唐雨泽瞒考勤,帮他们打饭,带他们回沈家玩,他总是很温和,每次胡闹也是看着他们闹完顺手善后的那种。
所以沈汐洁说他爱了祁风延多年,他也不稀奇,只是嫉妒。
她查出怀孕那要打掉,傅景琛想去找祁风延,打他电话时,却突然接到警方来电,说他在山腰出了车祸。
这些年就算嫉妒,也一直找不到精准打击对象。
连恨都恨不起一个人,更不论其他。
沈汐洁中途去洗手间,傅景琛搬了条椅子,坐在他身旁。
阳光自窗外斜斜洒进,和着树影而舞,傅景琛低声道:“我和你妹在一起了,如你所愿,现在辈分差你一截。”
想起少时互相打趣的玩笑,逼着对方喊哥,有一瞬间,他笑了起来,黑曜石般的眸微动,氤氲着道不明的情绪。
傅景琛自诩不是感性中人,沈汐洁带着他走的这七年,不是没有暗中让医生关照,只是却从没勇气没越过大洋彼岸去看一眼。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当年害祁风延车祸的人,被他亲手送进监狱,判了无期。
说是酒驾,里面却疑点重重。
下意识握紧祁风延放在床边的手,刚劲有力的捏了捏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傅景琛说:“赶紧醒来,别让她担心,等我们结婚时,你还得坐主桌,不然谁来帮我挡酒。”
沈汐洁推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惊心动魄,嘴巴比脑子快一步脱口,“你该不会喜欢的一直是我哥吧?”
傅景琛说:“你还想演一出替身文学?”
不等沈汐洁再开口,傅景琛冲着床上人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在家里的地位,你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等你醒了好好治治她。”
话落,有人眼泪又从眼角落下,她撇了撇嘴,忍着颤音说,“哥,他还欺负我呢,等你醒了替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