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抓不住的无力感逐渐涌起,傅景琛用力一拉,沈汐洁倒入他怀中,“怎么不说了?”
他气她的无声,像赌气反抗,怕的不是有回音,而是只有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没什么好说的。”她无力闭上眼,复又睁开,澄澈的双眸淡冷异常,“你的人应该什么都跟你汇报完了,又何必来我这里要所谓的解释。”
疑心生暗鬼,他就算再爱她,在事实面前,到底是相信她的话,还是相信帮他办事人的话,结果无疑是后者。
傅景琛低下头,狠狠攫住她唇,激烈而霸道。
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的吻带着愤怒,最亲密的动作,做着宣泄的用意,沈汐洁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恍惚间回到了一个月前,她刚回国的时候。
不等思绪继续游走,唇边传来刺痛,他揽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人捏碎,有意的研磨提醒着她要专心。
一口气郁结于胸,沈汐洁呼吸一窒,忍不住呛起来,他连喘气的机会都吝啬给她,“放开……”
她清楚的感受到他体温逐渐升高,动作传来的信号愈发明显。
傅景琛修长的指节挑开她的前扣,身上的风衣也不知道被丢在了哪,很快,一排扣子悉数解开。
她的挣扎也更加明显,他把她压在床上,暗色深邃的眼瞳处黑的像化不开的墨。
俯身吻上她颈侧柔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傅景琛犹嫌不够,继续往下。
像是报复她的冷漠绝情,牙齿轻覆的瞬间,她浅浅抽气,“痛……”
她也会痛?
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靥如花,心冷后近乎绝望的不安,她可曾明白过一星半点?
沈汐洁的轻呼催化了他的愤怒,抓住正在推却的手,往头顶绊住,她整个人都被禁锢住,再无法动弹,只能不安的晃动着身体,像一尾搁浅岸边的鱼。
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他宽厚的大掌肆意在腰间游走,这些不让,他就再没越界,早知纵容后是百虫蚀骨,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她拴在自己怀里。
衣衫渐落,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沈汐洁身下一凉,裙子已经被人撩起。
她带着近乎颤抖的哭腔,“不要。”
苦笑伴着嘲讽在嘴角散开,原来她从头到尾终究还是不愿。
所谓借口,所谓推迟,都没这瞬间的反应来的直白,有一瞬间,他忽然看不懂她,七年了,他们之间隔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层层拨不开的经历。
“说你爱我。”
沈汐洁喉间一哽。
傅景琛死死盯着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力度,她眉头轻蹙。
他扯出一个苦笑:“我没让人跟踪你,今天有饭局,刚好看见你和他一起进电梯。”
刹那的心伤和失望渐显,沈汐洁闪过一丝慌乱,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抬起抱他。
“对不起,我……”
“不用再说了。”
他理智一点点回来,从沈汐洁身上直起身,近乎淡漠的站在床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傅景琛按下门把,‘砰’一声门被带上,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徒留一室黑暗。
沈汐洁近乎脱力般躺在床上,身边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不愿这种时候发生关系,用激情去掩盖争吵的撕裂,只会加重误会,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
平静了十分钟,洗了澡,换上一套全新的衣服。
她走出房间,按下电梯去顶层。
银白反光镜面上,沈汐洁面色无异,实际却带着鼓足了的勇气,他想听那句话,她就说给他听,关于冷如煜,她也会好好解释。
她确实没做好一个女朋友该尽的责任,没有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