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璟和沈汐洁身上,仿佛她俩是夺命的小鬼,专来克傅家的男人。
沈汐洁咬着唇,不是吵不过,是没精力,她只想见里面那个人。
白璟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唇角冷冷扬起,“他们哪怕死了,那也是英雄,你哪怕活着,都不如阴沟的臭虫。”
傅承德开口带着火,“看来维和没让你多出几分礼数,反而变本加厉的没教养。”
傅景圳压着火,“闭嘴,滚还是不滚?”
四人僵持,目光相对间,傅承德冷声道:“快十年了,你们哪次出事不是我在后面擦的屁股?你既然选了白家,就和我没关系,我现在给你机会滚,但你弟弟,谁动都不行。”
傅景圳一言不发,突然凑近,他唇瓣紧抿,耐性全无,“这会知道他是你儿子?早几年他妈干嘛去了?”
傅承德黑着脸,目光直直越过他,有些话不用点明说,单一个眼神,就能说明,他们虽然流着最亲的血,却恨对方到了骨子里。
傅景圳八九年说过的废话都没今晚加起来多,他一眨不眨看着座位上的人,上前两步,耐心已经到顶,“你到底走不走?”
傅承德不动如钟,明摆着挑衅,傅景圳脸色差到极致,什么都没说,忽然从腰间摸出枪。
冰凉的金属质感抵住太阳穴的那刻,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打斗声逐渐减弱,到最后,整个走廊静如地狱。
身后的保镖亦是同样,黑色的洞口抵住傅景圳后背。
一行人全部僵住,傅承德眼睛微阖,声音很沉,“你想杀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背对着傅景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从毫不迟疑的动作中得出结论,他是真的想他死。
“早几年前,我就想让你去死。”
沈汐洁从慌乱震惊中回神,她一直知道傅家两兄弟和傅承德关系如同水火,却不知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傅承德黑着脸,又过了几秒,保险上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凝的双眸中,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他手微微一抖,雪茄上的烟灰抖落在地。
傅景圳:“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对你仁慈?”
虎毒不食子,前提是虎还不够毒,傅承德跟这个完全不沾边,他活像暗中的一条死亡蝮蛇,被击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