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洁出门时,无疑被记者堵了。
她没有走后门,反而光明正大从前门上车,镁光灯不住的闪,大有种把人眼睛晃瞎的架势,期间也不是没话筒想递上来,但她觉得够了,因为前脚一走,后脚就会有人把事情散布出去。
果不其然,车驶出一公里后,已经有家报社拿到今日董事会上的意定监护复印件。
这东西在网上一传,舆论瞬间倒戈,很快又有新的标签跳出来:#论身家性命都给你的爱情#
很快话题广场被铺满,沈汐洁心头一阵异样,隐隐觉得不对,这种架势,除非请了水军,否则哪有这么快抢占主导权。
思来想去,她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路枫正在英国机场的VIP候机室内,嘴里含着一块糖,是刚刚温允买的,甜的人心发慌。
不知道是不是糖分超标,他手上的游戏连输两局,好不容易最后一把要赢时,一个电话闪了进来。
在脱口而出骂人还是挂断电话继续游戏间,他只犹豫了半秒,转而接起,“活过来了?”
沈汐洁道:“承你吉言,没死。”
他吃着糖,刚要开口,突然一个失误咬到舌头,路枫干脆快速咬碎,三两口咽下后,惊觉自己需要一针胰岛素,这欧洲的甜品是真不能吃,齁死人不偿命。
“傅景琛还没醒,你就上赶着去他公司揽活,真不知道说你傻还是天真?”
沈汐洁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要是为了批评我,先挂了。”
“等等……”路枫无奈,他发现沈汐洁和傅景琛在一起后,变的越来越六亲不认了,尤其在她这。
停顿片刻,那边听起来像是气消后,他问:“都处理完了吗?还是有事找我?”
沈汐洁说:“微博的事是不是你在主导?”
路枫双眸微暗,模糊了酸和心疼,“我舍不得骂一句的人,还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沈汐洁头疼,最架不住他这幅模样,祁风延昏迷和傅景琛断联的这些年,几乎都是路枫和她一起,他更多时候像兄长,对她极度袒护。
“谢谢,等他醒了,我们俩请你吃饭。”
路枫说:“别,大舅哥见妹夫,越看越碍眼,你少带他来我面前晃,也就是傅景琛现在没醒,不然我高低得揍他一顿,说好的好好对你,现在却把你抬到风口浪尖,四面攻击。”
沈汐洁鼻尖微酸,更多是感动,她觉得最近一定是哭太多了,泪腺格外发达,动不动就红了眼眶。
“赶紧谈个恋爱,有女朋友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路枫察觉她心情轻松不少,应该是没什么事,继而放下心来,随口问:“什么感觉?自虐吗?”
“死心塌地,乐在其中。”
路枫没忍住,身体下意识抖了抖,“你在我面前念什么保证书,要诉衷情去某人面前念,指不定还能快点醒来。”
沈汐洁又沉默,不说话是因为她也没信心,傅景琛一直昏睡,连专家都无法预估。
有说一周,或者十天半个月,甚至……在他们紧张的神色中,沈汐洁读出了另一层意思,兴许更久,像祁风延一样……
她下意识闭上眼,不敢深想。
路枫以为自己说过分了,又压低声音劝道:“别瞎琢磨了,他要真爱你,会拼死醒来的,不是说人的求生欲都是被在乎的人调动的吗?你多跟他说说话,也许明早都能让他起床吃早饭了。”
沈汐洁刹那间哭笑不得,“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道:“还有半个小时登机。”
被人惦记着家事,沈汐洁不好继续陷入悲伤,礼尚往来问了句,“和小允相处的怎么样?”
看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