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话题以沈汐洁一个‘你闭嘴’的眼神收尾。
阳光海浪,微风树下,他伸出手,自然而然的等她牵上。
沈汐洁也没多想,塞进他手心时,被人拉着往反方向走,还没出两步,路枫的电话打了过来,“去哪?”
她把问题抛给旁边人,“要去哪?”
傅景琛不冷不热,“带你走走。”
沈汐洁会意,低头说道:“我碰到个熟人,你们先走,等会我自己打车回。”
挂断电话,傅景琛说:“熟人?”她就是这么定义他们的关系?
沈汐洁理不直气也壮,“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说你是陌生人,不合适。”
“打车又怎么解释?”
“你不是专属司机吗?”
傅景琛似笑非笑地转头,“你赢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汐洁被人牵到沙滩处,这边有一条直直的木板桥,约二十米,走在上面随着水波晃动,给人起起伏伏的不真实感。
尽头有座白色的游艇,她从小喜欢游船,山川湖海,从来没有挑剔的。
沈汐洁有一瞬间两眼放光,“要出海吗?”
傅景琛点头,“转一圈,顺便看日落。”
她心一软,难得没反着呛他,曾经少女心情随天变,看了日落等日出,沈汐洁像霍格沃茨的编外猫头鹰,晚上越熬越精神,凌晨四点要拉着人陪她去等日出。
祁风延眼睛经不起刺激,一旦睡眠不足容易眼压过大,继而一整天都不舒服。
唐雨泽就更别说了,他可以一宿不睡,但让人早起,还不如给他一刀。
只有傅景琛,四点叫她起床,牵着人到海滩时,小小的渔船已经等着了,海边的风俗各色各样,出海时除了会放歌,还会打鼓,带着人顺着海浪涌动,坐大概半小时的船可以到达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天边露出第一缕金色时,是年少的她十几年来看过最美的日出。
她没敢再问他是不是记起了点什么,怕会失落,会难过,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有太阳照常升起,照常降落,但从不妨碍,太阳是永远不变的那颗。
上船后沈汐洁才发现,游艇只有两座,他这是准备自己开?
坐好后递了副墨镜给她带上,沈汐洁刚挨着椅子,尾部的船桨已然转了起来,带起一波白色浪花。
他们渐渐驶离海岸,腥咸的海风拂面,面前是一望无垠的广阔,上一次在海上哭的要死要活,这次跟那个让她哭的要死要活的人出海。
沈汐洁太喜欢活着了,感觉要么像上辈子做了孽似的,要么跟开潘多拉盒,前面永远有未知的挫折等着。
人生果然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开出一段距离,方向稳了,傅景琛问:“怎么不说话?”
沈汐洁闷着声音,“不想说。”
他闻言勾起唇角:“天气太热,火气也大。”
沈汐洁想了想,“我一想起上个月自己在这片海上喝酒,差点掉进去喂鱼,现在就想把你绑在船尾拖着走。”
“我错了。”
“道歉的话谁不会说。”沈汐洁微微凑近些,“我不是没有分寸的女人,你要做局,要整谁,可以把计划摊在明面上说,再瞒着我还觉着自己大无畏去献身,我真的会丢了你。”
傅景琛头一侧,顺着她脸吻了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沈汐洁顺势搂着他的腰,心在这一瞬间落回实处,安心地嗅着熟悉的味道,“骗子,之前还说要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会祝福离开,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傅景琛道:“我答应你,永远坦然,永远忠诚。”
沈汐洁鸣金收兵,开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