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从傅家离开时，南非那边又来电话。
Alian已经找到了，人却近乎疯傻状态，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成天浑浑噩噩的。
楚悦站在烈日下，恍然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头时后面空荡一片，唯有一条笔直的马路，尽头树荫下落了一地的树叶。
莫名其妙的刺骨和胆寒让她蹙起了眉，上车后发动钥匙，顺道看了一眼电子屏上的时间。
23号。
距离蒋长川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了六天。
后面她再没收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拨过去的电话也是一直无法接通，仿佛被关在了无人区，与外面彻底断联。
手机铃响，楚悦划过接通键盘，助理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楚总，程女士刚进沈氏大楼。”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楚悦挂断电话，导航终点站调整为沈氏附近的停车点。
一个小时后，她关门下车，坐在楼下一个开放式饮品店外面。
手边的冰美式一直往外沁着融化的水珠，楚悦频频抬表看时间，两个小时后，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口出来，身后跟着沈文翰。
“程伯母。”她扬起唇角叫住程琳。
沈文翰脸下意识微沉，楚悦一而再再而三找沈汐洁的事，像个黏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程琳笑容不变，回头对他道：“先回去吧，看来我还有客人。”
沈文翰：“好，那就不送您了。”
走进咖啡
厅，楚悦笑着递上饮品单：“伯母喝什么？”
程琳接过合上，找侍应生要了杯白开水。
聊天这种事，但凡超过白开水以外的范围，都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她的意思很明白，有话快说。
“昨天的见面不太愉快，是我疏忽了，不知道您回国，林城新开了一家私房菜，不知道中午有没有荣幸邀请您一起吃饭。”
程琳道：“不好意思，中午和下午都约了人。”
楚悦全程笑着看她，似是意料之中，“您说个时间，我来定地方。”
程琳扬起唇角道：“不用这么麻烦，该吃的饭半个月后婚宴上自然会吃，你和我亲不亲近并不影响你的婚礼。”
楚悦淡笑着说：“您是阿琛的妈妈，我理应尽一份孝心。”
程琳也不避讳，“听说老宅的人都挺喜欢你，巧了，我刚好和他们都不怎么合拍，你来找我不如去找白羽燕。”
楚悦说：“大家都是阿琛的家人，不管我对老宅，还是和您都是一样的，总不能让别人替我去做该做的事。”
程琳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楚悦，放下茶杯，抬眼道：“你不用拐弯抹角，我向来喜欢有话直说。”
“您也知道，沈小姐和阿琛从小交好，但现在我们都快结婚了，外面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却不曾断过，她能替阿琛做的，我也能，逛街吃饭喝茶，程伯母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陪您一起。”
程琳优雅如常，温声说：“你们小辈的
事我从来不插手，更何况小琛一直不是我养大的，对于他的情感状况我也从不过问，至于小洁，我和她爸妈关系不错，看的也是老一辈故交面子，认了她做干女儿。”
她像是闲话家常般，随意中带着语重心长，“我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心境或多或少也会被影响，比如儿媳女婿，”她的声音微停，微笑道：“于我而言不过是外人，要和谁过日子那是自己小家庭的事，与我无关。”
“女儿毕竟是和我有直接联系的人，她影响着我情绪好坏，你想让小琛离她远点，你可以去和他谈，我这里，不好意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