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傅承德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塞了个红包,薄薄的,仿佛里面什么都没装。
等他走后,斯淼打开摸出一张卡,密码就写在背后,沈汐洁顺手一查,两张卡内各有一千万。
程琳笑着摸他们的头,“第一桶金,让爹地好好帮你们存起来。”
车刚驶出铂悦路,迎面而来一辆迈莎锐和他们擦肩而过。
贺诚说:“大哥,是大少爷。”
傅承德沉了沉眸,“走吧。”
傅景圳回来了,刚刚程琳也没提,估计是不想和他同桌吃饭,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回去自讨没趣?
“她什么时候让你改口的?”
贺诚迟疑一瞬,不动声色继续道:“之前在商场,太太和傅小姐都在,大姐估计是怕大家尴尬,就给我递了个台阶。”
“哼。”傅承德冷哼一声,“你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她这点心思难道看不出来?”
贺诚喊他大哥,喊程琳大嫂,白雨燕后来者上位,贺诚一时疏忽没改口,程琳主动要求改。
摆明了不稀罕傅太太这个位置。
白雨燕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在她那一文不值。
贺诚装傻,“我没想这么多。”
半晌,车开出别墅区,驶入市区主干道,眼见着要往老宅方向,傅承德沉声道:“去淮南路。”
从前方的岔口出来,面前的路逐渐逼仄,施工队突突突在打桩,林城的路总是修好又拆,拆了又修,绿化带裂一块砖恨不得整条都敲碎重做。
漫天尘
土。
颠簸。
车渐渐开过一处城中村,透过陈旧的小区警务亭还能看见里面几个红色大字——卤水拼盘,今日十五元。
他年轻时吃过两次。
终于在一处木制小院停下,门口接待微愣,后扬起笑道:“傅老爷好久没来了。”
进了里面,小院中间搭着台子,不大,底部用一层红色的毛毡盖住,上面一条四方小桌,一左一右各坐一人,男的手拿二胡,女的怀抱琵琶。
曲调声出,吴侬软语的软糯钻进耳内。
他在听苏州评弹。
贺诚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壶碧螺春,再看点心单子,上面不过几样,红豆糕,枣花酥,莲蓉饼和山楂锅盔。
想起上午在铂悦路说的点心学说,贺诚手上的笔硬是停在原地半天没勾。
“大哥,这里的点心估计都吃腻了,我让人去外面给你买。”
台上正在唱“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是声声慢的词。
傅承德右手轻拍着椅子扶手,一下一下地打着节拍,视线并无偏转,淡淡道:“老三样。”
贺诚快速选了红豆糕,枣花酥还有莲蓉饼。
单子递给下面的人后,他跟着在旁边坐定。
傅承德目不斜视,“我说两句气话你还当真,她不在该怎么吃还怎么吃。”
贺诚笑了笑,“大姐心直口快,心里其实也是念旧的人,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在恒安老字号买枣花酥。”
“你想多了。”
程琳会出现在之前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绝对没有其
他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吃。
很久过后,久到台上的曲都轮了一轮,傅承德淡淡道:“她要是念旧,之前就不会做的这么绝。”
……
傅家老宅。
白雨燕在客厅内紧张踱步,好一会管家才进来,“太太,老爷说今晚不回来吃饭。”
她下意识抿唇,满脸担忧,“还在铂悦路吗?”
“老爷和阿诚去了评弹小院。”
要是在傅景琛家还好,去评弹小院,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