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同意,姨父姨妈也舍不得,那个男人就让镇长给村支书施压,说小熙是黑户。”
沈汐洁眼皮一直在跳,从头到尾她没怀疑过温允话里的真实性。
那个年代别说收养,很多正儿八经出生的也是上学后才开始渐渐补户口,更有人户口直接挂在别人家里。
路枫目光一扫,“如果你不是她,那她在哪?”
“她死了。”温允神情淡淡,“小熙不想家里为难,跟着男人上了车,第二天早上有人在高速路山崖发现她的尸体,血流了一地,甚至……”
沈汐洁心底涌起强烈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东西正被一层一层揭开,这个世界有人好奇洋葱的心到底有多白,却不知道扒开有多辣。
真相的背后往往不是多开心的事。
房间安静了半分钟,路枫压低声音,带着切肤的痛,“继
续说。”
温允抛出欲言又止的结果:“私处裤子破损。”
“我们那个小地方没有法医,姨父姨妈也没能力替小熙做尸检,或者换个专业点的说法——处女膜轻微撕裂。”
咔嚓。
黑色圆珠笔折断在路枫手里。
温允盯着他道:“你问我为什么回林城,为什么容许你的接近又不动声色远离,因为我想看看路怀之的软肋在哪。”
路枫一点点靠近:“想杀了我替小熙报仇?”
“本来是的。”温允毫无避讳眼底的恨意。
半晌,又像喟叹般轻轻叹息,“你是个好人,路总,我放过你了。”
“我和路怀之之间的恩怨也请你不要插手,当然,他是你爷爷,如果你也准备站在我的对立面……”
路枫一把撰着她的手,“我不许。”
沈汐洁直接懵了,可以说大脑一片空白。
温允不是小熙,小熙早就死了,路怀之杀了小熙。
所以那次丁浔的事情过后,路怀之黑白不分直接问罪,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真实而渗人,沈汐洁却只简单理解为挑战了老者为长辈的权威。
终究是自己太过天真。
脚底下意识趔趄,步子不稳险些绊倒。
腰间被人收紧,沈汐洁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傅景琛浅褐色的瞳仁如碧波般沉寂。
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别怕。”
沈汐洁刹那眼眶灼热,想掉眼泪,为了小熙,也为温允。
路枫喉咙滚了滚,“你脸上的痣是怎么回事?”
温允
坦然微笑:“后期做的,不然怎么吸引你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