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不管金标唾沫横飞,开心品尝着东川人眼里的‘异端’酸辣烧黄花鱼。
“我真的看错你了,以为你虽跟陈老头一样,做事喜用手段,没想到人品也一样,竟有恩不报就顾着自己那破肚皮。”金标想离开座位。
陈风不得已停下筷子,抬头道:“你就没发现整件事透露着诡异吗?”
“没有。”金标很干脆,道:“我只自知道恩人受苦了。”
陈风气乐,道:“金玉剔除坑游客的那些,也是正儿八经的古董行业,你见过谁刚入行就赚钱的?”
金标不说话低头看着。
“我姓陈。”陈风白眼道。
“我还姓金,跟爱新觉罗为躲避清算不一样,是正儿八经有千年传承的东川金氏,乃上古五帝之一,西方少昊金天氏……”
“别吹牛了。”陈风用筷子指着座位示意金标坐下,接着道:“老萧父亲,清末从川东避乱而来,家里世代务农,就没有干过古董。如此背景,萧竣凭什么入行就赚钱?”
“是,我承认有走运的,但几个月连续收支平衡,显然不合逻辑,紧接着失败也很诡异。”
陈风耐心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猜测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萧竣和同伴,是被人盯上了,还有可能是被误伤的。
“他爹就开苍蝇馆子的,如果第一种的话,就得从他同伴入手了。”
金标思考后说道,发现陈风又在吃饭,气得瞪眼,道:“一顿不吃能死啊?”
“能。”陈风郑重点头。
呼呼~
金标连呼几口大气,道:“我去调查下那叫梅画堂的信息,你负责问萧竣同伴,可以吧。”
“去吧。”陈风头也不抬挥手。
金标气呼呼的走了。
老板娘端着第二道菜过来,发现只剩下一个人,还以为菜有问题,朝着厨房大喊:“萧老头,快出来。”
陈风想解释来不及了。
老萧手里按着大勺子从厨房出来,一脸不解道:“不是都赔了他们想要的数目,还不满意啊。”
说完眼睛一扫,店里都是老熟客,唯一面生只有陈风,仔细一看,不正是几年前,那个饿得发昏想吃白食小伙儿,当即脸上堆满笑容,道:“好久不见啊。”
陈风笑道:“您还认得我啊。”
“当然了。”老萧走上来,边道:“来我店里吃不乱喊海鲜不鲜的东川人,你们是唯一…对了,另外那瘦瘦小伙儿呢,这次没跟你来啊。”
“还说这话,瞧你做的什么?人家客人都吓跑了。”老板娘生气不已。
陈风赶忙站起来解释,金标临时有事去办事,不是菜品的问题。
老板娘这才明白误会了,哼了自家丈夫一声忙活去了。
“做错事也不道歉,带坏小孩子。”
老萧嘟嚷一句,被老板娘回头瞪眼抬手,给吓得缩脖子。
陈风见店里其他客人桌上都有菜,知道就自己这边没上齐,于是拉着老萧坐下。
“还有三道菜没做……”
“都是我的,不急。”
陈风把金标没动的碗筷递给老萧,道:“味道比以前更好了,我一个人吃太寂寞,您老陪陪我吧。”
老萧没动,打量了下,道:“比以前精神多了,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小竣去东川读大学,我还特意让他找你们,看看境况是否好了,结果他仍是没找着,可气死我了,干什么都不成,吃饭打架……”
“东川上千万人,可不容易哦。”陈风笑道。
老萧一想也对,就没再抱怨小儿子,问起陈风近况。
陈风没敢说古董,怕刺激老人家,就说自己开了小店,生意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