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搞这样的事情,箫鹏举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旁观的,哪怕他并没有收到箫雅容的信,也阻挡不了他对江泽的杀心。
江泽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虽然眸光之中带了睥睨天下的意味,但是这样看起来多少有点不拘小节。
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但是江泽久久也没有说话,搞得下面也没有人敢说话。
直到一个很多大臣都眼熟的身影,被一个宫女搀扶了过来。
是吕雉。
吕雉虽然说是被姬雨烟揪着胳膊,生拉硬拽的过来的,但是一见到群臣,该端的架子也是立刻就端起来了。
步伐不紧不慢,仰首挺胸,华丽的宫装上一丝不苟,手中换了一串新的翠玉珠串,稳稳当当的拿着,还是一副太后的仪态。
江泽唇角的笑意嘲讽,看着姬雨烟扶着吕雉的手。
要是此时他让姬雨烟捏碎吕雉胳膊里面的骨头,不知道吕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吕雉很快就被姬雨烟搀扶到了江泽身侧。
吕雉虽然有些不理解江泽的用意,但是在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之前,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之尊,该摆出来的架子还是得摆的。
江泽侧眸扫了一眼吕雉,唇角的浅笑深了一些,扬声道:
“人齐了,上朝罢。”
太监当即拖了长音,用标准的公鸭嗓喊了一声:
“上朝——!”
群臣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时,群臣一时间心思百转,各怀鬼胎。
这种时候,请太后过来干什么?
要搞个二圣临朝么?
虽然说现在的场景确实是二圣临朝了,但是江泽可不是让吕雉来指手画脚的,而是来公开打吕雉的脸的。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面色淡漠,矜贵的丹凤眼压迫感十足:
“诸位爱卿没有什么事情启奏么?”
群臣一时间更加鸦雀无声,以天地为鉴的朝堂上,一时间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江泽眉梢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时间近乎戏谑:
“既然爱卿们没有什么事情,那朕就要说事情了。”
话音顿住,江泽将群臣精彩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薄唇一勾:
“朕昨夜受到了行刺,可是一宿都没睡觉呢。”
吕雉那被姬雨烟死死攥住的胳膊突然抖了一下。
她最怕江泽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表情——因为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仿佛漫不经心地,在她面前,笑着活剐了她的侄子。
江泽可不管吕雉有没有被他吓出心理阴影,而是开门见山道:
“朕想知道,昨夜那些东西,是谁派来的。”
呼啸的秋风拂过群臣的身子,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江泽又笑,矜贵的丹凤眼中,戏谑之意犹在:
“怎么,非要朕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么?”
没有人出声,江泽又转眼看了一眼吕雉,声音平静却冷漠:
“那朕换个问法……是谁在昨夜,请朕的好、母、后、出皇宫?”